话未出口就被打断,青丘玦显然忍无可忍,露出个似笑非笑表情,“是你爹。”
金缠噎:“……”
男人果然都是阴晴不定。
谢陵瑜也惊异抬头,青丘玦没给他反应机会,五指扣住他手腕,拉着人朝里走。
那能有什办法呢,能
谢陵瑜身狼狈,青丘玦也好不到哪去,两人抵达莫城时,忽然被抹金色晃眼。
莫城城门大开,百姓来往,在片灰朴颜色中,那金色格外嚣张,谢陵瑜第眼压根没看到脸,揉揉发酸眼睛,再定睛瞧。
只见那人腰间别着金元宝配饰,手持把鎏金折扇,整个人散发着珠宝金光,瞧着富贵很,他不合时宜想,还好重戮没瞧见,这身明黄锦袍似乎要将造反二字写满全身。
青丘玦脸色更黑。
金缠却毫无察觉,脸上笑出朵花,迫不及待朝他们这里走来,充满八卦眼神黏在谢陵瑜身上,看青丘玦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骂朝廷迂腐。
还好因为他们之前事迹,百姓对他们还算理解,并没有与朝廷混为谈。
越临近莫湖,戾气便越重,稚嫩孩童拍手唱起讽刺圣上昏庸歌谣,唱完哄堂大笑,这幕竟令人心中发寒。
谢陵瑜并不觉得愉悦,只觉得心口发闷。
路颠簸,马车行进到半被迫停下。
“金缠。”微微咬牙声音响起。
金缠愣,抬头看见老大脸色很不好,下意识后退步,再瞧好家伙这身狼狈,难怪如此。
他觉得自己懂,挥手命人去准备衣物,凑到青丘玦跟前谄媚道,“老大,衣物都给您准备好,客栈是咱们在这最好,您啊就放心住,好好休息。”
金缠边说,边眼神还在打量谢陵瑜,明知故问,“这位是……”
谢陵瑜不动声色吞口口水,莫名有些紧张,“在下……”
四处遍布着房屋倒塌后残骸,泥土湿润软烂,马车无法继续前进,好在他们二人带东西不多,背上包袱也不觉得吃力,只不过湿哒哒泥土不会就将靴子与衣摆弄得片狼藉。
谢陵瑜倒不觉得有什,他向不那讲究,就是青丘玦直沉着脸,看样子是将林城在心里千刀万剐无数遍,眼看着靴子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样子,青丘玦停下脚步,终于还是忍不住脚尖轻点身侧废墟,跃上粗壮树枝,低头眼神认真道,“树上干净些。”
谢陵瑜先是愣,随即止不住想笑,愈发觉得青丘玦脸嫌弃样子好玩极,青丘玦嘴角在他笑声中愈发下平直,最后泄气叹息,语气里带着点恼怒,侧过脸不看他,“你上不上来?”
“这便来。”谢陵瑜见好就收,敛笑容,只是眼中星星点点笑意久久不散。
两人掠过废墟,似是穿梭在村落间飞雁,他们要前去地方是莫城,金缠、狐面以及当地*员都在那里,这次水灾淹不少村落,莫城却安然无恙,水往低处流,倒也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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