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润墨在纸上似游龙般流畅,谢陵瑜字自成派,大气肆意却又在收尾时带上点圆滑,与他本人脾性样。
青丘玦凤眸轻敛,淡淡端详他极为认真侧脸,待他写完,满意对纸张吹吹掸掸,这才状似不经意垂下眼帘。
谢陵瑜将纸张递给他,“这样可还行?”
青丘玦伸手接过,打眼扫。
很好,前两段在夸陛下慧眼识珠,给他这个建功立业机会,中间三段将南凌知府与城主狼狈为*写绘声绘色,最后表忠心,表示自己有信心将此次任务完成。
“嗤。”青丘玦气笑,没在跟他打太极,从怀中掏出张字条扔过去,“林城已到南凌境内,源头已经有头绪,证据仍在收集中,那现在可以给重戮写信,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少。”
谢陵瑜边听边看着字条上内容,心中不免震动,上面写很清楚,从京中来人到南凌知府,再到刘县令可信与否,以及他妻女身在何处,览无余。
短短时间内能搜集到这多消息,这当真是他比不,“戮”比他想象可怕多,谢陵瑜无奈想,幸亏他们不是敌人。
他心情复杂放下纸条,谢陵瑜猜测“青寨”是组织明面上首领,他也许是直属于青丘玦心腹。
既然如此。
”
谢陵瑜忙把孩子抱好,小阿宿像是饿急,小嘴几次咬住汤匙不放,青丘玦挑眉,手指轻轻点点他眉心,他这才松开,眼睛巴巴瞧着青丘玦。
两人抱喂,画面说不上来和谐。
小阿宿吃饱便打个奶嗝,迷迷瞪瞪“咿咿呀呀”会儿,眼皮子就渐渐耷拉下去,打好几个哈欠。
谢陵瑜小心翼翼将他放到里间床上,青丘玦将壶和汤匙交给外头小厮,转身便瞧见谢陵瑜坐在桌边看他。
青丘玦目光在那句“陛下信臣,臣便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顿许久,嘴角不自觉抿出个不悦弧度。
谢陵瑜悄摸着观察他,见他目光定格在那句马屁上,以为他在为自己谄媚昏君样子而不爽,赶紧
那“戮”和“闻”关系如此暧昧,会不会青丘玦其实是“闻”掌舵人?
不,不对。
“闻”成立时间对不上。
“想什呢,捋明白吗?”青丘玦见他直愣愣看着自己出神,心中多少猜到他在想什,向来临危不乱青丘公子心中烦躁瞬,略微有点心虚打断他,“给重戮写信罢。”
谢陵瑜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心中有些懊恼,摇摇头去旁拿笔墨纸砚,对着信纸沉思片刻才缓缓提笔。
“有事?”青丘玦反手关上门,坐到他对面。
谢陵瑜见他副无辜样子,没好气反问,“你难道没事与说吗?”
大家都是盟友,分享分享线索怎?
望着谢陵瑜充满求知欲眸子,青丘玦顿顿,坐下给自己倒杯水,慢吞吞道:“想知道什?”
谢陵瑜从摸摸鼻子,犹豫道:“……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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