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闭上眼睛,心中却清明很,毫无困意,只是疲惫罢。
如今……控制不住瘟疫,怨气冲天百姓,倒真是有场硬仗要打,只是战场上冲锋陷阵,最坏不过兵败葬黄沙,以身殉家国。
可这场仗……他们败不起。
孟毅打个哈欠,适时道:“回去还能歇两个时辰,走吧。”
其他三人自然没有异议,这脚刚迈出去步,青丘玦就被叫住,那人也是身小厮打扮,有些紧张道:“哎,小兄弟……你随来吧。”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小厮住地方与他们不在起,青丘玦笑笑,竟真走过去。
不行,这样来他们行事不方便,带在身边商量什都好说,谢陵瑜眉头皱,按住青丘玦冲那小厮道:“这是贴身伺候,随起便好。”
那小厮愣,也不好多言,只能笑着应下,去将青丘玦行李送到谢陵瑜房中。
这药赶不上病,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有些没耐性,指着咱们鼻子骂,指着天骂,怨天怨地引起,bao动,这人啊不能动气,心中若有郁结……便是在燃寿,们是顾得前头顾不后头。”
谢陵瑜心下叹息,倒也不能怪百姓如此,人生病心中本就焦躁不安,若总瞧不见希望,怨气大也是常态。
他亲自给老郎中沏杯茶,稳稳当当递过去,“老丈,诸位辛苦。”
这郎中本已是颐养天年之际,如今却在这怨声载道镇上受累,也算是仁至义尽。
而青丘玦全程都是副仍任拿捏样子,敛去所有锋芒,留下个看似无害软壳,谢陵瑜扪心自问,若是今天他毫不知情,真能堪破青丘玦伪装吗?
不定,或许真不能。
孟毅和孙黔身份在,不必像之前那样挤着睡,各自回到房中休憩。而此刻谢陵瑜摸摸柔软舒适床铺,端坐在床头与青丘玦对峙,尽管这人是留下来,但架不住他们又要两看相厌。
谢陵瑜叹息声,认命和衣滚到里头,自,bao自弃拍拍身侧空挡,大方道:“来吧,现下还能眯上会儿。”
青丘玦也不客气,他进屋就收“神通”,瞧着点也不好欺负,漫不经心打个哈欠,慢悠悠躺下:“嗯。”
老郎中受宠若惊微微起身,恭敬接过茶,叹息道:“公子折煞老朽……”
谢陵瑜摇头,“如今还得劳烦老丈……那便不多留,镇中百姓还等着诸位救命药,拜托。”
老郎中点头,起身告辞:“定当竭尽全力。”
谢陵瑜欲送,直没说话刘县令却挂上笑脸,轻轻按住他道:“公子且回去歇会儿,这里下官来送便好。”
谢陵瑜会意,只好冲老郎中笑笑,刘县令领着老郎中向外走,前厅便只剩下他们四个与刘府下人,但他们并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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