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李大人为人刚正,讲起道理来六亲不认,只看事实,不论情义,典型帮理不帮亲。
张大人则是个笑面虎,手段得,为人圆滑狡诈,出名护犊子,与李大人恰恰相反,选谁对他更有利,那是明摆着事。
重戮并没有考虑多久,眼中闪过暗芒,他清清嗓子,“两位爱卿可真是叫朕为难,既然如此,李大人……”
李大人恭恭敬敬行礼:“臣在
他沉默半晌,憋着气挥手,长叹声:“罢,邢老近日不必上朝,你父女二人先在府中休养,朕暂时不想看见你们。”
“谢主隆恩。”
众人齐声道,重戮疲惫摆手。
孙将军和谢丞相左右架着邢尚让他坐下,宽慰几句,邢雅娴也在谢陵瑜和青丘玦扶持下落座,额上伤口血迹蜿蜒,顺着轮廓流下,她自己默默撕下衣袖,简单缠绕几下。
谢陵瑜知道她心中难受,但眼下并不是安慰时候,重戮已经重新拿起册子,他沉思片刻,索性把剩下两个符合要求都叫遍。
“就是这教你……是这样教你吗?!你真是反天你!”邢尚气满面通红,说到最后呼吸紊乱,竟有些呼吸不上来,从喉咙管里发出“嗬……嗬……”气声。
身边孙将军和谢丞相吓跳,赶紧给他顺气,苦声劝道,“老邢,哎呦……你这是做什?”
重戮冷眼看着,随即又顾及这三人身份,只好不情愿开口,“爱卿坐下吧。”
邢尚却是下子老泪纵横,原本容光焕发脸上片灰败,跪在地上哽咽道:“请陛下降罪,臣入官场已有二十余年,最后竟落得个教女无方……臣无颜面对圣上,无颜面对邢家列祖列宗!求陛下降罪!”
他伏在地上颤抖着,脸上羞愧难当,哭把鼻涕把泪,看得人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儿。
“张大人,李大人,家中女儿可有属意郎君?”重戮淡淡问。
那张大人喜上眉梢,立即回答:“小女待字闺中,无属意郎君。”
李大人是个严肃人,不卑不亢道:“小女也心无所属,全凭陛下吩咐。”
这次倒是顺利不少,重戮眉宇间郁气散些,心里琢磨起二人身份。
张大人是礼部尚书,曹宪是礼部侍郎,这二人心里头小九九重戮明白很,而李大人是左都御史,这二人实力旗鼓相当。
谢丞相也跟着跪下:“陛下,邢尚书也是不知情,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陛下高抬贵手!”
孙将军见状叹口气,往地上跪:“臣粗人个,不会说话,但邢尚书这些年心意为朝廷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莫要与他般见识。”
越来越多人求情,重戮脸色从,bao怒趋于平静,他稍稍冷静下来,心下有些犹豫。
这邢家不行,倒也还有两家女儿,重戮念着邢家和谢、孙两家关系,心里盘算着,要真闹得那难看,怕是日后徒增隐患。
兔子急还咬人呢,更何况如今还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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