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自顾自喝粥,也不看他。
谢陵瑜也不说,径自坐下用餐,总不能作俑者吃畅快,他半个主人气不吃饭吧。
结果他刚吃第口,就看见青丘玦凑过来,贴着他坐下,他直觉不好。
果然,青丘玦用他那张人畜无害脸,说出句不太像人话:“思瑾兄不必忧心,那日孟公子吃下并非毒药,不过是颗孩童喜欢糖豆罢。”
谢陵瑜松口气同时,口热粥卡在喉咙管,好不容易才咽下去,手里勺子“啪”下砸回碗里,只觉得他特别想把这人撕,撕稀巴烂,“青寨,你不要太过分!”
半晌,他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不跑呢?”
孟毅瞪大眼睛抬起头看他,脱口而出:“哪敢啊,他多可怕你知道吗?”
谢陵瑜发誓,他当时差点就把人踹翻过去,但是好歹存丝理智。他气饭也不吃,二话不说疾步走向前厅。
沉声对孟毅道:“你自己缓缓,去会会他。”
到别人地盘还敢撒野,狐狸都这嚣张吗,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什意思。
被人截胡,孟毅远远跑来,脸上是七分惊恐三分奔丧,谢陵瑜直觉没有好事,转身也想跑。
孟毅在后边鬼哭狼嚎哀求他:“云楼,云楼……你别跑,救救!”
眼看着贺府家仆就要聚过来看热闹,谢陵瑜叹口气,定住脚步。孟毅从后边窜过来,屁股坐在他脚上,手里死死抱住他大腿不放。
谢陵瑜:“……”
“到底怎?”谢陵瑜按住自己跃跃欲试手,咬牙切齿,“你怎大清早这幅德行?”
你永远不知道个
前厅,青丘玦无聊把雾鲸钥和屿锁放在木桌上,余光看见道气势汹汹人影,勾勾嘴角,看这架势是要来算账。
他抬眼,冲谢陵瑜露出个无害笑容。
谢陵瑜视而不见,直接发难:“青寨兄这是什意思,这番行径未免太不识抬举?”
“青寨”轻轻蹙眉,凤眸垂下竟显出脆弱感:“思瑾兄误会,在下舟车劳顿,见那位公子着实有趣,便忍不住逗弄几句。”???
谢陵瑜气笑,这人不但会算计,还擅长装蒜,瞧瞧这弱不禁风、惹人垂怜模样,当真是棘手很。
孟毅被摧残将近个时辰,无比后悔今天怎就醒那早,他期期艾艾诉苦:“今日醒得早,去前厅吃早饭,过会来个长得很好看公子,他脸上带着狐狸面具,就没忍住多看几眼。”
谢陵瑜心里咯噔下:“……”
“他对笑笑,就跟他聊会儿,结果谁知道他张口就叫出名字,还告诉……”
说到这里他左右看看,特地压低声音:“还告诉毒是他下,你说这是人吗?这就算,他给介绍个时辰毒,还给描述死后惨状,毒发有多痛苦,整整个时辰啊呜呜呜呜呜……”
谢陵瑜嘴唇动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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