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挠下脸,他摸着自己下巴上胡渣,轻咳道,“就两天,实在睡不着。”
“真想不到你要当爸爸。”郑元叹口气,想想说道:“要当干爹。”
季越东瞥他眼,犹豫道:“干爹这事得考虑下。”
郑元撇撇嘴,季越东看眼蜷曲在床上季舒,他朝门外点点下巴,“出去说。”
走到外面,郑元问他,“以后就都在北京发展?”
季越东愣,抱着季舒,他说:“让听听。”
就算是听过无数次,他对于这个未出世孩子依旧是兴奋又无措。
他抱着眼前人,似虔诚般低头,侧耳贴在那高起肚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感受着。
薄薄肚皮里孕育着个巨大宝藏,他闭上眼,手脚僵硬,他听到什声音,像是鼓点敲击着心脏,心尖都在颤抖。
季越东张大嘴,鼻尖顺着圆润肚皮磨蹭,他呼吸滚烫又炙热。
到卧室外声响,就撑着起来。他坐在床边,叫声季越东,房门就开。
昏昏暗暗门洞里透出来光,季越东走到他身前,手掌碰碰他脸,“怎?”
季舒拉着他手碰自己腰,他说:“有点难受,腰疼。”
“你趴着,给你揉揉。”他今天去上课,正好学按摩。
季舒侧蜷在床上,季越东坐在他身边,隔着衣服,掌心按在季舒后背,轻轻揉捏。
“看小舒吧,等他毕业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行,你这还真是夫唱夫随。”
郑元特地咬文嚼字,季越东听朝他笑笑,对他说:
季舒撑起上半身,他伸出手,轻轻揉着季越东头发,下接着下,好像只巨型大狗。季越东仰起头,把脸贴在季舒掌心里,他脸上热泪滚过。
季舒到预产期,就立刻住进私人医院,这是季家产业,设备私密性都很全面。
季舒在医院里住星期,口味天天在变,这天说要吃西瓜,那天说想喝奶茶,又把自己吃胖三斤,可就还是没有生产预兆。
季越东这两天急得嘴里都上圈燎泡,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靠在病房沙发上看着季舒,就怕他晚上突然要生。
郑元过来看他们,见到季越东那样子他就愣,“你几天没睡?”
季舒身体慢慢放松,隔许久,季越东听到他平稳呼吸声,缓缓把他抱入怀中。季舒没有睡,或者说睡得不安稳,他意识沉下去几秒,就又因为胎动而被拉扯回来,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季越东,他问:“睡多久?”
季越东心疼地捋开他头发,季舒睡出汗,发丝黏糊糊地贴在额面上,季越东抱着他晃晃,轻声说:“才十分钟。”
季舒倦倦道:“还以为睡个多小时。”
季越东抬起他下巴,低头碰碰他嘴唇,季舒抱住他头,张开嘴伸出舌头加深这个吻。
他呼吸变得急促,抬起腿碰碰季越东,小声说:“刚才宝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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