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道声谢,捏起小叉子戳块哈密瓜,“挺甜。”
季越东夸句,季舒就笑。季越东推开门,季舒顺势跟进去,季越东在小沙发上坐下,他就把果盘放在季越东手边矮桌上。
季越东往侧靠,季舒在他身边坐下,他如愿以偿般靠在季越东肩膀上。他声音软乎乎,和他这个人样,天真烂漫都在脸上,对未来美好向往也是,他对季越东说:“以后想当医生,想去帮助别人。”
这是季越东第次听他提起自己志愿,也许季舒是想和他说,可却没有机会。季越东问他,“都想好?”
“嗯,想很久,所以现在还要继续努力。”季舒扬起头,他有些害怕又很期待,他抱紧季越东手臂,轻声问:“你会陪着吗?”
碗碟。季舒盯着季越东后背,衬衫包裹着宽阔后背,腰侧收紧,曲线像是在诱惑人。季舒目光无法挪开,他脚就好像被水泥砌在季越东身边。
水声渐停,季越东把碗碟拿起沥干水,他听到季舒说:“上次考试,考班级前十。”
“进步很多。”
“老师都在夸。”季舒上前步,季越东转身,他看着季舒。
季舒像只在林间小兔子,步步往前,点点试探,他伸出爪子,勾住季越东手,他对季越东说:“直都想着你来给开家长会,不会……让你像之前那样丢脸。”他说着说着低下头,失落道:“可你都没回来。”
季越东抬起手,覆在他后脑勺,他没有回答季舒,而是把季舒搂进怀里。许久不曾有过亲密动作,让季舒把刚才话都给忘,他头扎进季越东怀里,感受着季越东温柔,他张张嘴,闭上眼,用只有自己听得到声音说:“不要离开。”
季越东长叹口气,他并没有刻意去躲避季舒,他是真忙。季家资产庞杂,国内外都有涉及,他要把家权交托出去,所要做准备并非朝夕就能完成。在此次回国前,他还去趟瑞士,与梁叔见面,和他提起季舒成人礼。
他未曾想过三年会这快,梁叔和他谈起季舒成年后事,问起季越东之后打算,季越东想很久,他说不知道。
他小半生都是在为季家活着,如今圈在脖间锁链松动直至掉落,他却像只家犬,跑出段后又茫然若失地看着囚住他家。
那天晚上,季舒洗好澡,几本习题和试卷丢在书桌上。他在厨房切好水果,端着盘子小跑到季越东房门外,踌躇驻足很久。季舒刚要敲门,肩膀便被轻拍。他吓跳,手上果盘差点就掉,季越东眼疾手快扶住果盘,低头看着他,“怎?站在这里。”
季越东刚在二楼客厅外阳台上抽好烟,身上是淡淡水蜜桃,女士烟似乎都抽上瘾。季舒嗅到那熟悉味道,愣愣,对季越东说:“切水果,想来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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