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把留疤左手递给季舒看,季舒握着季越东手指,凑过去轻轻吹口气。
丢下厨房狼藉,季越东抱着季舒上楼。
层接着层旋转楼梯,距离越缩越短天顶吊灯,季越东肩膀好宽,在摇晃
身后窗没有关严实,似乎要下雨,风也变凉,他侧头去看窗外,耳边忽然响起声瓷片碎裂声响。
季越东站起来,打开大灯,循声走到厨房。厨房亮着小灯,微弱光线下是蜷着后背蹲在地上像只小蜗牛季舒。
季越东掠过地上玻璃碎片和撒地牛奶,他抓住季舒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这边。
季舒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像是被吓到,支支吾吾道:“刚才下楼看你在工作,就想也给你热牛奶,但好像……”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季越东声叹,手搂在季舒腰上,把季舒给抱起来。
应该是和时差有关,到夜里季舒反倒是睡不着。房间窗没有拉上,他听到海浪拍打礁石,夜风呜呜哭响。
房间里灌入风,昏昏暗暗里,季舒掀开被子,踮着脚尖,他走起路像只小猫,无声无息。
他睡不着,就想去找季越东。轻轻推开季越东房间门,便看到月光洒在空荡荡床上,季越东不在房间里。季舒看着空床发呆,突然听见响声,他侧过身往旋转楼梯走去。
楼下亮着盏小灯,深蓝色窗帘和夜揉在起,季越东戴着眼镜,蹙眉看着电脑屏幕。
纤薄笔记本放在行李箱里只占据小块地方,微窄到季舒都没发现。直到现在看到他才反应过来,季越东不是如他想得那清闲自在。
季舒双手环住季越东脖子,头趴在那片宽阔肩膀上,他看着地上碎片,低声说:“真没用。”
季越东腾出只手,掌心裹住季舒几根手指,柔软细腻与硬茧相触,季越东问他:“烫到吗?”
季舒摇头,头发擦过季越东颈侧,季越东觉得有些痒,微微撇开头,他对季舒说:“第次用微波炉,微波炉都快炸,手上还烫块疤,所以小舒没有受伤已经很厉害。”
“怎会炸?”
“放好几个鸡蛋进去,过两分钟,它们就在里面演交响乐。”
他还有工作,在飞十几个小时,开车来到这里,安抚照顾好季舒情绪哄他入睡,季越东还需要处理国内工作。那是成年人世界,压力连轴转,像秒针般不会停歇。
季舒不太理解,但却能看出来季越东疲惫。
季舒抱着兔子,光着脚走下楼梯,季越东戴着耳机没有注意。季舒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盒装牛奶放在最外面。
季舒找玻璃杯倒牛奶,白色牛奶灌入玻璃杯泛着凉。季舒四处寻找,最后找到微波炉,拉开箱门,他拿着杯子搁在里头。季舒琢磨着温几分钟,随手先按五分钟。
厨房距离客厅有段距离,季越东敲打键盘修改完最后份文件,摘掉耳机,他揉捏着酸胀肩膀,靠在椅子里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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