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喜欢他说话时那股小得意劲儿，他夸季舒乖，说
好几次，弄得季舒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进去要换鞋，季越东换鞋站在边上，季舒
鞋子是绑带，出来时太急，蝴蝶结打成死结，他弄好久没解开。季越东便蹲下来，半跪在他身前，季舒呆呆地看着，季越东肩膀宽阔，在他面前像是
座小山，让他觉得是可以依靠。
季舒解不开结，季越东几秒就松开，替他把鞋脱放在边，捏着他脚踝给他穿上拖鞋。
季舒站起来，季越东拍拍他后背，“走吧，洗澡去。”
他们大帮子人都已经先进去，浴池那边散着热气，能听到人声。季越东
郑元投浴场规模挺大，脱鞋他们先进去，季越东在外面等着季舒。
辆黑色华晨停在外面，季越东认识这车，走过去先拉开后车门。驾驶位上是郑元个小弟，见到季越东便急忙下车，喊声“季少”，季越东点点头，弯腰探头看着后座上季舒。
这小孩坐车就要打瞌睡，更不用说这个时候，季越东把他喊醒。季舒眼皮动动，睁开眼惊喜地看着他，就要跳出来，季越东用手背贴着车门框，对他说：“当心别撞到头。”
他把人给捞出来，季舒勾着季越东胳膊，像季越东养小宠物。
季越东对边上人说：“辛苦你。”
去给季舒通个电话。”
季舒今天也很乖，吃过饭后早早就洗好澡，他穿着棉质睡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手机放在桌上，电视里放着广告，季舒还看得津津有味。
手机响，季舒低头看眼，是季越东打来，他就把电视关，客厅里很安静，季舒盘着腿接通电话。电流声把季越东声音装点有些不样，季舒问他：“你什
时候回来？”
季越东拉开包厢门，朝走廊外走去，他走到窗口，冷风吹在脸上。季越东扯开领子，半靠在窗边，对季舒说：“郑元生日，待会还要去浴场，应该是回不来。”
季舒“啊”声，有些惊讶，而后又很失落应着。
对方受宠若惊，连忙道：“替季少办事，应该。”
季越东揽着季舒进去，边走边问：“晚饭吃吗？”
“吃。”
“都吃些什？”
“钟点工阿姨做鸡翅、粉蒸肉还有菠菜。”季舒像是要得到夸奖小孩，对季越东自豪道：“都吃完。”
季越东听他声音能够想象他此刻表情，他缓缓吁口气，又说道：“要不要起去浴场，你洗过澡吗？”
季舒眼皮撑开，他从沙发上站起，他犹豫着对季越东说：“还没洗。”
季越东笑，他把头磕在玻璃上，风吹走燥热，听着季舒生硬谎，他也没拆穿，反倒是觉得这小孩怎那可爱。
他对着手机，声音柔软，“去换件衣服，过十分钟就有人来接。”
季越东挂电话，季舒把手机压在心口，在家里头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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