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传来传
西斯无奈地耸耸肩,把自己昨天没做完资料拿出来整齐摆在桌子上,如既往投入到学业中去。只不过今天有些不样,他注意力没有那快被转移。
心神固执地游走到对面哨兵身上,大概五分钟后,张小纸条悄然越过两国国境线,带着沉甸甸文字偷摸溜到克维尔面前。
被打破无形屏障登时传出阵剧烈警报,灯光将小纸条漂白后稳稳落入克维尔眼中。被迫打断看书进程克维尔先是抬头瞥眼对面那个正襟危坐看似认真学习向导,唇角在阴影处勾下,他缓慢地伸出手将纸条挪到自己面前。
端正字体好看至极,上面写着:今天下午没有课?
克维尔收到那张纸条后好半天都没动,十分钟后,西斯收到刺探敌情间谍回信:二年级时提前结课。
张唇缝冲入口腔里。
没有想象中那样苦,加超额牛奶卡布基诺与西斯曾喝过为数不多咖啡全然不同,丝滑触感顺着舌尖流淌到胃里,冰冷感夹杂陌生欣喜冲向西斯大脑。
稍沾即走,西斯手摇晃着将杯子重重按回桌上,溅起咖啡冲破杯口漫到桌子上,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翻包找纸巾。
机械重复着擦桌子动作,脑子里唯想法是:好像没有想象中那难喝。
人真是种很神奇生物,曾经打心底里拒绝事物或许某天就会因为某个人出现变成新宠,直喜爱也会因为某种变故变成再也不敢触碰伤疤。厌倦与新欢向来是共存两个名词,时间赋予他们不同含义,在某个夜里悄悄转换。
说起来……西斯猛然想到,克维尔在二年级时就已经将大部分课程全部修完,帝国学院四年级最后学期回来是为将剩下事情结束正式毕业,有传言说他早已经进军队,回校只是为完成这个文凭。
西斯换成碳素笔在纸条上又写下行:那现在课程很多吗?
克维尔:不算太多,除战争矛盾学和策划应用必须在四年级完成之外,其它课程规划都很贴心。
西斯来兴致,他腰板挺直,小纸条张接张递给对面人。克维尔先前回信速度还很慢,后来就快起来,到最后基本秒回。
张张纸条像游船般横穿湍急河流,传递着此岸与彼岸消息往复前行,通过字迹传递话语比声音更加富有张力,点点滴滴汇成条澄澈细流,静静流淌在两颗心中。
第二天下午,西斯又走到昨天位置,又看到克维尔。
其实那天他去很早,有许多空座,没必要执着于那个靠窗位置,可西斯还是去,像被什蛊惑般。
克维尔安静地看书,他换本新——西斯眼就看出来,因为昨天书脊是绿色,今天是红色。
“下午好,克维尔。”图书馆人少,西斯拎着书包直接坐在克维尔面前,笑着打招呼。
“下午好。”克维尔只笑下,便又低下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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