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搅拌着面与肉酱,淡淡地说:“不觉得蓝溱有多过分,他还挺懂事,遇到正事都会正经去做,也帮很多忙。有时候发点脾气,不遮不掩地表达自己情绪,这很好。不用猜,跟他讲道理也会听。”
“那当然,儿子能差到哪儿去?”蓝妈妈目得逞。
任启东无言以对,上套。
临近十点,家政保姆来,开始着手准备午餐。蓝妈妈说多两个人吃饭,保姆应声,多舀两勺米。然而,午餐时蓝溱依然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午饭后,蓝菲飞回房间写作业,蓝妈妈去书房处理些工作,任启东就待在客厅看
“哦,好。”任启东盛面,坐到对面。他瞄着满脸痛苦、宿醉未消蓝妈妈,问:“头很痛吗?要不要帮你按按?”
蓝妈妈放下叉子,长叹口气,“没什用,刚吃药,等它缓释就好。”
“哦。”任启东呆呆地应声,兀自进食。
蓝妈妈看他两眼,又往客房方向探寻,“闪闪呢?”
“还在睡。”任启东说,“平时都下午才起来。”
啪嗒啪嗒奔跑脚步声,少女银铃般笑声,狗狗欢快叫声,活力满满。如果不是在大清早听到就好。
任启东自然醒有会儿,动作幅度很小地玩着手机,时不时看眼依偎在他臂弯蓝溱,偷亲口。
沉眠卡比兽终于被嬉闹声吵醒,皱紧眉头背过身,恨恨地拿枕头蒙住头。任启东得以抽回手臂,揉揉被枕麻神经。
“吵死,你让她们安静点!”被窝里大爷发号施令。
任启东看眼时间,九点多对普通人来说已经不算早,但蓝溱生物钟显然走得更慢些。
“臭毛病。”蓝妈妈骂道,“你别老是惯着他,该管就得管。以前就是忙着管工作,没空管他,越来越不像样。”
任启东喝口水,没有接话。
蓝妈妈抬眼对视,凌厉地逼问:“你也觉得对不起他?”
“没有,绝对没有……”任启东连忙低下头,早知道还不如躲房间里挨饿。
“哎,这破脾气,惯出来,咎由自取。”蓝妈妈说,“好在以后也不归管,全是你头疼事。”
“怎让啊,你开玩笑呢。”任启东边穿衣服边说,“你能睡就睡,不能睡就起来,别让你妈你妹看笑话。”
蓝溱没理会,缩在被窝里蠕动,哼出几个极不情愿转音。
任启东自行出卧室,去卫生间洗漱。路上,蓝菲飞和Angela与他问好,个甜甜地喊哥哥,个甜甜地喊汪汪。
任启东对着镜子,挤着牙膏,呸呸吐出几根白毛,来自热情毛球馈赠。只是顺手摸把,不知道怎飞嘴里来。养这团大型掉毛机,年下来产量比绵羊都高。
任启东洗漱完,去餐厅。蓝妈妈坐在餐椅上,只手揉着太阳穴,另只手握着叉子卷意面。她看见任启东,招招手,“早啊,起吃点,刚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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