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他……”任启东泣不成声,“他……”
任母摩挲着儿子后脑勺,柔声道:“咱们跟他家不样。他那爸妈就纯属神经病,自家娃娃都不晓得疼,生娃娃干啥子。”
任启东感到翻江倒海后悔。
任母受不,退后两步缓过心神,知半解纳闷地说道:“啥子你姐,你姐可不晓得这事,是你爸说嘞。就说他神神叨叨,咋可能嘛,他非要口咬定你们就是那种关系,本来是不信啊,他那嘴叭叭叭不带消停,念路,说你这多年都没谈过个女娃娃,把都说得信。回头好好骂骂他,没个影儿事瞎说。”
瞬间,任启东背上被冷汗浸透,嘴唇也咬得发白:“瞎想啥子。”
任母舒口气,道:“哎哟,还好不是,可把跟你爸愁坏。你说你要是处个那样子对象,们是该给你准备彩礼啊,还是准备嫁妆啊?”
任启东:“…………”
他像傻子样大张着嘴,动不动过三分钟,才收回下巴,貌似不经意地问:“不是,你们就担心这个吗?”
他手里,让他拿回去烧。
任启东百般推脱,住旅馆又没地方下厨,就说自己不爱吃,嫌麻烦。任母垂眸叹声气,很是伤心模样。任启东虽然有些愧疚,但比起实话实说,他别无选择。
没想到他走到门口,任母又追出来,像是鼓足勇气,却仍有些吞吞吐吐地问:“是不是跟你起住小蓝不喜欢看到这些乡下土东西,记得你以前可喜欢吃梅干菜烧肉。”
“不是,跟他有什关系。”任启东干巴巴地回,有些奇怪。
任母略带不满地道:“噢,那他很忙吗?怎次都不来看看你姐?”
任母把手搭在他上臂,来来回回地抚着:“那也不是。妈还担心你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你不晓得城里人都可多坏心眼,可会骗人。”
不知几时起,任启东已经满脸都是泪。他低着头静静地用手背抹眼泪,断线样啪嗒啪嗒,落到母亲粗糙手背上。
任启东哽咽着,语不成句:“可、可是……任青……你知道……”
高挺脊背不知不觉中弯曲下来,几乎比母亲还要矮。双爬满皱纹手轻轻在他背上拍着,无论长多高多大,走多远多久,这对羽翼始终是他最坚强庇护。
“别担心,妈不会让别人说闲话。你自己事,轮得着别个说三道四吗。”
任启东更加困惑:“他干吗要来看?又不是他让姐怀孕。”
任母啧声,重重拍下他脑袋,骂道:“你胡说什呢!那是你姐,他怎不该来关心关心?”
“所以说……到底有什关系?”任启东绕晕。
任母却打起哑谜,讪讪地问:“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任启东问出口,立刻明白过来指什,惊乍地蹦起来,抓着着母亲肩膀猛摇晃,急得冒出方言:“妈!你在想啥子哟!是姐跟你说吗?她疯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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