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文:“算,你做得对,还是别把这些话告诉他。”
蓝溱停不下来地数落:“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夸张哎,迎面来个陌生人跟他说钱包在火车站被偷,问他借路费回老家,他都会特地跑去ATM机取出八百块现金给他。就因为是老乡,套几句近乎。在旁边死命拦都拦不住,还跟急眼呛声,说什‘钱你管得着吗’。”
“你怎知道是骗子?”宋怀文问。
“因为当时们在大悦城,刚坐完摩天轮下来,咳,重点是你明白吧,那里离火车站有多远,个丢钱包人徒步……算,跟你解释这详细干什,你又不是傻子。”蓝溱道,“而且,最关键是,直到
蓝溱又无所谓地嘁声,换个姿势躺下,背硌到片掉出来薯片,立马压成碎渣,挥挥手扫到地下。宋怀文看着,心想幸好他没有连这个都吃。
蓝溱平躺着,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幅安详平和画面。
“怀文啊,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永恒这说。”
“你少跟这儿伤春悲秋。说说吧,到底怎,把人气跑还是头回,之前不都是你跑,然后人巴巴地来哄吗。”
蓝溱复述遍俩人争吵前因后果,原话字不落,力求还原。
“你说金城武怎可能被甩嘛,梁朝伟也不可能啊。”蓝溱沉浸在电影世界中,失神地喃喃。
宋怀文夺过遥控器,按关机,王菲声音淡去,电视屏幕咻下黑。
“你是想说你怎可能被甩吧?”宋怀文试图在蓝溱身旁找个干净位置坐下,未果,靠近就被股异样味道熏到,反倒退远两步。蓝溱从前只是有些懒,现在真邋遢得像个流浪汉。
“你几天没洗澡啊?”
“干吗啦,又不跟你起睡,连你也要开始嫌弃?”
宋怀文听着,站在客观中立角度,也不好说究竟是蓝溱逾越界线,还是任启东小题大做。但他明确点,俩人主要矛盾在于钱。这倒让他不理解。
“你没告诉他万你出什意外挂掉,他能分走你遗产及抚恤金半吗?还为什十万块纠结。”
蓝溱翻个白眼,有气无力道:“那不幸是,这不是还没死吗?”
“你直接告诉他不得?”
“然后他就泛滥着那见谁都想发下洪水爱心,随便哪个骗子都能轻易骗走他几千块。秦始皇倒霉就倒霉在没遇上这样傻子,兵马俑里就差他个坑。”
宋怀文干咳两声,避而不答:“人呢,真走啊?”
“嗯啊,六、七天吧。”蓝溱拨弄着额前耷拉碎发。如果任启东还在,除不洗澡,估计还要嫌他刘海长。
“这几天你吃东西吗?”
“吃,不然早饿死。”蓝溱赌气道,“谁没他不能活似,嘁。”
宋怀文看向茶几上四散包装袋,薯片、曲奇、旺旺雪饼,把全都攥住,统统扔进垃圾桶:“你就吃这些,离死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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