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蓝溱使劲咬着任启东后颈泄愤,牙牙到肉。
任启东喘着粗气:“疼。”
“疼死你活该。”
任启东低声下气:“媳妇儿,错。”
蓝溱翻个
蓝溱坐到浴缸沿上,不耐烦道:“那简单还要你啊。”
任启东站近,低下头看蓝溱头顶,有阿凡达奇幻森林那包罗万象。他顺着发根慢慢捋着,黏着小块啫喱,好不容易抠下来,随手拨拨,仅仅九牛毛,等待着他将是项堪比长城大工程。
“要不然给你剃个寸头吧。”挑到老眼昏花任启东道。
“你还敢动头发!”蓝溱气恼对着近在咫尺人类大腿挥两拳。嘴上“嚯嚯哈哈”地招呼着,但实际上并没使力气,作个架势。
任启东看着把自己大腿当成沙包练烦人精,真想抬起膝盖给他来下子,人菜瘾又大。但又瞄到那张精致无瑕脸蛋,只好默默承受随它去,无可奈何地叹气:“你说说你也是,抹这多发胶干吗啊。”
儿媳妇,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过来!”
“咳咳——!”蓝溱与任启东同时顿猛呛,手忙脚乱地抓水杯,握到同只杯子上,任启东火速缩回手,使劲拍着胸口倒气。
时候不早,吃完饺子,任启东把父母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心事重重父亲,承诺他会照看好姐姐,别太担心。网约车很快到,司机按着喇叭催促,三人匆匆告别。
钻上后座,任父脱力靠在座椅背上。回顾这生,曾经背上背负重量压得他寸步难行,却都咬紧牙关撑下来,甚至甘之如饴。而如今,那些好、坏,似乎全都不容他掌控。种子不定结果,庄稼更不定丰收,到收成时却只能望田兴叹,这种事他经历过太多次。任父扼着腕叹息:“老太婆,以后别再乱说话。”
任母莫名其妙:“说什?”
“不小心失手。”蓝溱咕哝,“哪知道它过期那久……嘶!”他猛揪下任启东裤腿,“你轻点!”
“知道。”任启东冲冲黏糊糊手,继续弯腰耕作。
玩累拳击,蓝溱捏着手指关节放松,冷不丁从任启东裤兜里摸出手机,直奔浏览器历史记录,不悦地嘀嘀咕咕:“又让演你姐夫,又让演你房东,倒要看看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乱七八糟东西。”
任启东急忙扑过去抢:“别动手机!”
“严格来说这是手机!”蓝溱背手藏到身后,俩人打闹起来。
任父只个劲地唉声叹气:“唉,你这张嘴啊……”
“任启东——!”浴室传来声巨龙咆哮。
被点到名人正在厨房洗碗,撂下碗擦擦手,殷勤地跑过去,隔着门问:“来来。怎?”
浴室门推开,蓝溱耷拉着嘴角,顶着头艺术性爆炸发型,脸恼怒道:“帮把头上发胶弄。”
任启东解下围裙,挂到门把手上,蹬上浴室拖鞋往里走:“用水冲不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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