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俩月没开张,连租赁单都没成单。最近淡季生意不好做,他又老实,房屋有什缺点,五十也不知道遮掩,偶尔客户有那些苗头,又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事截胡翘单。任启东把能搜到钱攒巴攒巴凑起,也不够付下月房租。
房东太太委婉地来催,不凑巧任启东不在,蓝溱接待。
蓝溱把钱转给任启东,让他别忘交房租,任启东有苦难言,生硬地应声,跑去银行把存定期取。
取款凭条不小心从口袋掉出来,蓝溱捡起来看到,夸张地大喊:“定期?你把钱拿去存定期?!以现在通货膨胀程度,存定期跟把钱扔那等着贬值有什区别?真是有够天才。”
任启东本来就愁,又被冷嘲热讽,是个人都有自尊心,烦推蓝溱把,直接把人推床上去,“关你什事?钱又不是你,要你管啊。”
挂起来写个失物招领,看看会有人来领吗。”
平心而论,在这件事上,确蓝溱比较占理。
回到屋子,蓝溱就抱头跳到床上,装模作样地喊疼。任启东也心虚,问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蓝溱说要吃糖醋排骨才能好,任启东无语。
蓝溱阵痛持续三天,任启东当三天奴隶。
抬头不见低头见,蓝溱进进出出与房东太太遇上好几次。对方先是怀着警惕目光试探,在与任启东沟通之后,得知是借住朋友,才放下戒备心。
有个学金融男朋友,还把钱扔银行贬值,这对蓝溱而言,简直就是当面狠狠地打他脸。脾气那大,孔子还不耻下问呢,他不懂,虚心请教下,或者直接让自己帮他理财不好吗?他又不收男朋友手续费。
“是,你钱,钱,画条界线分明三八线,不然也不会收男朋友房租。”蓝溱冷笑。
任启东时间也失控:“那怎,让你白住啊?凭什,就凭你这张小白脸吗?”
蓝溱愕然瞪大眼,饱含着难以置信屈辱,弹起来踩上鞋,破门而出。
任启东抓起罐啤酒猛灌,闷头借酒消愁。难道他还要去追上去拉拉扯扯,演出琼瑶戏码吗?明明是蓝溱没事找事,看着张小票就大惊小怪。这世上存
任启东般回来都要九、十点,而蓝溱六点多就到家,饿得肚子都叫过三轮。
次,房东太太做完菜正往屋子里端,撞见蓝溱,客气地问他要不要起吃点。蓝溱不客气地端着碗就去,戴着痛苦面具强行吃半碗,咸得难以下咽。
之后,每次房东太太见到他打招呼,问他吃过没,蓝溱都点头如小鸡啄米,生怕又要去嚼大帮子硬咸菜。
任启东渐渐也有些累,问蓝溱偶尔就不能自己弄点吃吗,没认识他之前不是也活下来吗。蓝溱沉默不语,低垂眼睫忧郁得像是要滴水。任启东看得心酸,立刻又自沦陷,连忙抱着人哄说做做做。
有时候他都觉得蓝溱不是谈男朋友,而是找个厨子,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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