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星心有余悸道:“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懂。”
任启东拿纸杯接点自来水,放进盒子里,才想起来回吕星话:“你被老鼠咬过啊?”
“重点不在咬,在像。”吕星好奇地瞄眼,又立马避开视线,闪身回后厨。
任启东蹲下观察,松鼠埋头喝水,小小舌头时隐时现,毛茸茸大尾巴垂下来,耳朵却高高竖着,冲天辫似。任启东没见过这别致耳朵毛,忍不住伸出手指摸摸。松鼠没抗拒闪躲,仿佛刚从沙漠里跑出来,咕咚咕咚喝个不停。看起来也蛮可怜。
任启东又放胆去摸脑袋,松鼠抬头看任启东眼,乌黑眼珠亮晶晶,又埋头喝
。任启东有耐心,又撕小点放在它看得见地方,点点,延伸至个支起来倒扣盆下。小时候他和学校附近野孩子就这样抓麻雀玩。
蝉鸣午后,他蹲在荫庇处握着绳伺机而动,有时个下午也逮不到只,饵被潇洒地叼走,幸运时能捡几根鸟毛留作纪念。童年游戏无法复刻,麻雀摇身变,从四害跃迁为保护动物。
松鼠智商比麻雀低太多。小家伙转眼就上钩,反倒是任启东,追忆童年太忘,愣愣地忘盖下盆。松鼠大摇大摆地拿走盆下诱饵,火速躲回那个令它心安角落。没付出任何代价,只有任启东受挫。
外边吕星已经在催,任启东加速进程,略过摆陷阱步骤,搓搓手,等个稍纵即逝机会。松鼠嗅着香气,顿顿地跳出来,任启东手疾眼快就伸出手去抓。电光石火间,松鼠躲开他掌风,踏着任启东手腕跃而起,噔噔噔就爬到任启东肩膀上。
任启东又愣住。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惊跑松鼠,好不容易这近在咫尺。松鼠停留在他左肩,任启东缓缓抬起右臂,动作很小,但松鼠还是察觉,瞬间从他颈后跳到另边,玩起老鹰捉小鸡。任启东惜败,任由这只松鼠将他身体当成爬架,戏弄挑衅。
抓捕动作逐渐,bao躁,松鼠也懂得退步,又跳回到案板台面。只是这次,它不乱跑,静静地与任启东对视。
松鼠耳朵上蓬着簇长长聪明毛,任启东莫名感觉它通人性,在以这般安宁姿态议和。任启东鬼使神差地对着它说:“你不捣乱,好好待着,就再给你找点东西吃,如果你答应话,就应声,怎样?”
松鼠没有吱声,仍保持着原姿势立在原地。任启东也没那异想天开,找个蛋糕包装盒,大个,又丢点面包进去,拿着慢慢靠近。
对峙几秒,松鼠很乖地跳进去,捧起食物啃,任启东松下口气,快速盖上挡板。从视觉效果上来看,个透明蛋糕盒倒过来,两只大手上下压制着。
任启东出后厨,吕星眼看见又叫声跳开,躲得远远。任启东将盒子放到柜台底下,拿东西压住,说:“是松鼠又不是老鼠,这你也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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