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宁却对此深信不疑,撅着嘴反驳道:“你还没许呢,怎知道是骗人。”
祁文朝知道此时饶思远就在后方听着他们对话,不想让对方察觉任何端倪,于是只能客观给司洛宁讲道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外物身上,靠人不如靠自己。”
司洛宁看他这副正儿八经给自己说教样子实在不习惯,忍不住吐槽:“无趣,记得你以前挺浪漫主义啊,现在怎变得这唯物。”
祁文朝微微顿,不想解释过多。
山顶观景人群散后,他们也慢慢往山下走。
不久后三人身边上来个旅行团,导游手中拿着小红旗站在最前方给游客们细心地讲解。
“山顶云层稀薄时候是可以看到日出,但今天云层很厚估计只能看到佛光。”
攀爬整整夜却看不到最想见太阳,游客们集体直呼可惜。
这时只听导游在旁解释道:“其实能看到佛光也是件很幸运事,对着佛光闭上眼睛虔诚许愿,心中所想定都可以实现。”
司洛宁听到这话后往祁文朝身边凑凑,带着些许期待问他:“不许个愿吗?之前也听说对着佛光许愿很灵。”
站在云层间俯瞰祖国大好河山那刻,才体会到这短短十个字想传递给后人真正意思。
祁文朝不得不承认,在外漂泊多年,自己是真想家。
朔宁城秋日虽然日益萧索,但还没有到寒冷地步。祁文朝出发时百般留意却独独忽略个非常重要细节──山顶温度比城里低不止10度。
围栏旁聚集人群有甚至已经穿上羽绒服,而祁文朝身处其中,仅靠着件薄薄卫衣抵御寒风,聊胜于无。
牙齿在唇间疯狂打颤,祁文朝将脖子瑟缩起来阻止冷风灌入。
途经处人员特别密集地方,看大家都在排队,祁文朝忍不住问道:“这些人在干什?”
司洛宁往他们头顶上方指指,祁文朝顿时瞪直眼睛:“有索道你他妈怎不早说?”
早知道有索道,谁愿意
许愿,实现。
祁文朝心被这两个熟悉字眼狠狠击中,莫名揪痛。
如果没有记错话,曾经也有个人信誓旦旦对他承诺过,会实现自己许下所有愿望。
而令他没有想到是,这些愿望最终归宿,就是随着时间推移被逐渐遗忘。
“不,骗人。”祁文朝对着远处深深吐出口气,脸上浮现超然豁达微笑。
恍然间,件带有残存体温长风衣披到自己身上,祁文朝心口沉,呆滞在原地。
比突如其来暖意更令他动容,是属于这件衣服主人身上独有气息。
时间太久,久到自己差点就遗忘曾经和饶思远缠绵在起日日夜夜,就是这熟悉气息曾让他如痴如醉地疯狂迷恋。
而如今,这切都令祁文朝感到如此陌生。
随着天色逐渐大亮,夜爬游客纷纷登顶。人们都在寻找最佳观景位置,等待天边即将到来第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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