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皇后娘娘?”
“谢书年。”霍少煊活动下五指,“若你活腻歪,在下倒也可以送你程。”
谢书年坐在他身侧,语气莫测,“你并未否认?”
这事并非难以启齿,霍少煊也不打算瞒着谢书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便只得含混地“嗯”声。
谢书年即便心中早有猜测,此刻也只觉得震撼。
忽然,身后传来阵突兀嗓音。
霍少煊转过头,对上谢书年复杂探究视线。
他缓缓扭过头,打算装聋作哑。
谢书年见状似笑非笑,拍着折扇阴阳怪气道,“瞧陛下这些天兴致不高,连数日没个好脸色不说,还将几位投机取巧大人嘲讽得下不来台,整日喊着要告老还乡。”
“天子心情不佳,们这些臣民日子可不好过啊。”
某位陛下似乎是气过头,这些天当真不乐意搭理他。
虽说也跟着他来瞧二老,嘴里说着些信手拈来甜言蜜语,哄得二老喜笑颜开。
与自己起时也显得极为亲近,乍瞧毫无破绽。
但其实始终都隔着段距离。
哪怕自己若有如无地勾引,对方也仿佛眼瞎般无动于衷。
诸位侠士并非能安稳性子,只在宫中歇两日,便留下书信封,结伴去玄京各处名地游历。
除却莫婳与柳轻空。
莫婳这几日两头跑不说,还得应付贵妃娘娘热情,柳轻空被秦修弈说服,打算振兴寺庙……不曾想又被二位施主纠缠,日日不得安宁。
霍家四口伤势渐渐好转。
霍少煊倒底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强劲些,如今已经能下榻活动筋骨。
他知晓江轻落只是与狼玄月结盟之际便觉得奇怪,陛下正值壮年,怎会迟迟不愿立后纳妃。
原来是因为眼前这尊大佛。
如今思及过去秦修弈那不待见自己模样,方才恍然大悟。
他由衷道:“那时父亲便常同
“不知霍相可知其中缘由?”
霍少煊目视远方,淡淡道:“伴君如伴虎道理想必谢尚书也清楚,少煊也不过介凡人,又如何能窥视天子心中所想。”
身侧沉默会儿,忽然传来声嗤笑。
“凡人可躺不天子床榻。”谢书年毫不避讳,故意弯腰朝他笑,“霍相,你说是也不是?”
霍少煊正欲开口,就见谢书年盯着他,忽然道。
霍少煊无意识摩挲下自己手腕上鞭痕,抿抿唇。
那夜他也是怒上心头,便故意撕裂自己伤处,将血蹭到对方身上。
他不过是想告知对方这并非污秽,自己也绝非他口中纯良之辈。
谁料不小心触对方逆鳞,当真就哄不好。
“你与陛下,怎回事?”
他这几日常常去府中探望爹娘,霍家二老久不见长子,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小妹出落得亭亭玉立,霍少煊面欣慰,面又觉得有愧疚。
不过小妹即便多年未曾见到他,也没有半点生疏,粘人得紧。
家四口团聚,片其乐融融。
美中不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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