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听出些许不对,敛玩笑之意,抬手捧住他脸,这摸发觉片冰凉,他顿时愣住,”你“
秦修弈抓住机会立即挣脱他,虽说呼吸里都带着压抑怒火,动作却尽显轻柔地将他按回床上,兀自去点灯。
霍少煊余光瞥到他抬起胳膊狠狠擦把脸,心中好笑。
秦修弈从案上拿过木箱、蜡烛和以备不时之需干净衣裳,冷着脸走回床榻。
火光照亮他通红水润眼睛,没什威慑力不说,还显得分外委屈。
“若说卑劣,与你不分上下,你当想让你看清真面目不成?”
“更何况,若依你所言,早在数年前便看穿你皮囊。”霍少煊缓下嗓音,轻轻抵住他额头,“这世间许多人只顾着朝前走,脚步匆匆,于是落下很多东西。”
“可你不样,哪怕是失去珍贵,也被你牢牢记在心里。”
“九儿,杀敌并非残,bao,你绝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此狠手思虑从不是这些疤痕狰狞,只是在想,为何你痛苦之际,都未能陪在你身边。”
“所以不敢问,怕面心疼,面又无能为力……那是不曾解过你。”
弈不敢用力挣动,卸力道实打实压在他身上。
“你做什?”秦修弈抬手摸,果不其然摸到片湿濡,顿时心惊。
鼻尖血腥味逐渐浓郁,他想要起身,却被霍少煊死死缠住,秦修弈语气冷沉,明显是真动怒气,“霍少煊,松手。”
“不。”霍少煊抱着他,语气很沉,“手上人命虽不及你杀敌来得多,但‘霍少煊’这三字在京城提,人尽皆知绝非善类。”
“谁许你这般诋毁自己,只会拖累在你眼中便这般娇气?”
霍少煊心顿时软,抬手想摸,却被对方无情地后仰躲过。
秦修弈垂眼不看他,抬手小心地脱对方衣裳,待到看见被鲜血浸湿纱布后,他脸色愈发沉冷,慢慢地揭开纱布。
霍少煊疼得微微蹙眉,但还是轻笑声,抬手碰他下,“你闹什脾气?”
“并未。”秦修弈淡淡道,眼神专注地为他上药,显然不愿同他说话。
霍少煊将心中所想股脑和盘托出,郁气也在这字句中逐渐消散,身体撕裂痛楚显得极其微不足道。
身下人如同木桩般,没有丝毫动静,连呼吸都变轻不少。
霍少煊稍稍松些力道,挑眉问。
“方才不是硬气得很,这会儿为何又没声?”
秦修弈抬手捏住他手腕,哑声道:“让你松手。”
“身为男子虽不曾上阵杀敌,却也没懦弱到连血气都见不得地步。”
霍少煊极少有失态时候,每每都是被这小兔崽子气昏头。
他口咬在秦修弈颈侧,仿佛是在报复,旋即抬起脸冷声道。
“你且听好,委身于你从不是勉强,虽说起先确有些羞赧,但因为是你,所以很快得以接受。”
“你同为男子,自然不必遮掩,这种事并无不适,反而贪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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