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知晓吕副将被赶出将军府时便是副半死不活德行,但道听途说终究抵不过亲眼所见。
“参见嗬参见陛下。”
吕健艰难地跪下,伏在地上吼中发出怪异粗喘,嗓音如同破铜,嘶哑难听,不过是从殿外到殿内路,就令他无比痛苦。
可秦修弈眼中并无怜悯,只是淡淡问:“你可有话说?”
吕健沉默瞬,旋即攥紧拳头,“……贱民作证,发往发往风关军饷,确被玄峥营所贪,那箱印着公章军饷,是贱民留下后路。”
群臣顿时哗然,众人神情各异,就连霍少煊都是愣,眯眼看向江王。
江王似乎极其满意众人反应,慢条斯理地朝秦修弈行礼。
“如今吕副……吕健就在门外候着,陛下声令下,便能得知来龙去脉。”
葛清昌眼神瞬间变,下意识看向贤亲王。
贤亲王拧眉,并未回应。
“皇叔。”秦修弈拧眉唤声,暗暗递给贤亲王个稍安勿躁眼神。
江王神色愈发激愤,正欲开口就见秦修弈冷下脸色,“江王,你可知晓诽谤功臣下场?”
“陛下,臣怎会无缘无故诬陷忠良?”江王神情悲哀,忽然冷笑声看向远峥将军,声色俱厉,“此事真伪,恐怕无人比葛将军更清楚!”
葛清昌面容端正,不怒自威,闻言微微错愕后,恰到好处地拧眉表露出疑惑。
“王爷,臣当真惶恐,不知此事与臣有何干系?”
霍少煊轻轻呼出口气,手指放松地摩挲腰间玉佩,嘴角微勾。
葛清昌脑中“嗡”声,股凉意顺着脚底板直直窜上天灵盖,他强压着急躁,沉着道。
“吕健,你变成如今这番模样,都是你自食恶果,即便是对怀恨在心,也不该将朝堂视作儿戏。”葛清昌冷声道,“念及旧情饶你命,你却贪心不足,陷害于……”
“饶命?”
吕健骤然抬头,仿佛听见极其好笑话,双血红眼睛睁大,直勾勾
秦修弈深深看贤亲王眼,而后缓缓吐出口气,沉默地抬手挥挥。
羌明赋会意,命玄京卫将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人押送上来。
方才还在唏嘘朝臣忽然安静下来。
那人佝偻着肩背,其中条腿已经残废,如同枯枝般累赘地拽住本就破败身躯,如同耄耋之年老者。
分明数月前还是意气风发副将,如今落得这副不人不鬼模样,令在场众人心中发寒,难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意。
贤亲王眉梢却微微动,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江王似乎底气太足些。
果不其然,只见江王冷笑声,缓缓道:“葛将军倒是沉得住气,只是当初朝廷克扣风关军饷,不是落入你玄峥营麾下吗?”
葛清昌怒道:“派胡言!”
“将军,稍安勿躁。“江王露出丝胜券在握笑容,“此事并非本王胡诌,这可是你曾重用副将,亲口告知于。”
葛清昌身形微僵,心中咯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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