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陛下旨意,任东元遣来二位心腹,如今已在接应下顺利入城。”魏庭轩低声道,“陛下声令下,即可行事。”
“让他们随时待命。”秦修弈褪下外衣,拿起旁蒙面黑袍,淡淡道,“如今贤亲王已然失去拉拢霍少煊可能,那以他性格不会坐以待毙,这几日必然有动作。”
“对,明日记得将双玄玉给霍少煊送过去。”
“……是。”魏庭轩无语凝噎地应声,旋即意味不明地笑笑,“正如陛下所料,此前种种并非巧合,霍相辅确有意无意将局势朝们所期望方向引,无论是揭发户部尚书,还是借着许三清整垮苏大人。”
“霍少煊不会'无意',更不会做多余之事,按理说他与们在同阵营,但并不完全信他。”秦修弈淡淡地系好腰带,眼中情绪并不浓烈,“不必纠结,静候结果便是。”
霍少煊小声道:“秦修弈这个畜生”
“混账唔!”
见他还要口出狂言,饶是谢书年也惊出声冷汗,下意识回头迅速四处看看,旋即面无表情地抬手捂住他嘴,也不敢将他交给下人,扶着霍少煊就往里走,朝人笑得得体温和,“送霍大人进去。”
霍府下人并未阻拦,只是在旁跟着连连道谢,许是路挣扎累着霍少煊,等到谢书年将他扔到床榻上时候,对方转身,顺势抱着被褥没动静。
谢书年理理衣裳,松口气。
大人,平日里国宴也没瞧你失分寸,人前从不醉酒,想来这心中也是分外不平。”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胡乱充当什圣贤之辈,他并非要你展翼相护雏鹰,如今也早已羽翼丰满,得是你站在他背后去瞧这广袤无垠大地,你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为何到如今都踌躇不前?”
霍少煊也不知能否用残识读懂他话里意思,兀自沉默会儿后,低声道。
“他不信。”
谢书年轻笑,不置可否。
“是。”魏庭轩赞同地点头,而后沉默地望向陛下蒙面刺客打扮,“陛下?”
秦修弈
“劳烦谢大人。”
府中下人伺候霍少煊歇息。
谢书年离开霍府,想起霍少煊模棱两可话语,眼中蒙上层深意。
陛下,摸不透啊-
宫内。
“大抵能猜到些就算你想着顺水推舟,循循善诱,用细线慢慢领着他去瞧水落石出,让他在你铺好路上点点看清,这样来确能保他少受些伤害,可你莫不是忘,那位在风关佛挡杀佛、魔来斩魔之时,你皆在京中帮不什。”
“少煊,究竟是他不信你”谢书年语气淡淡,字顿道,“还是你不信他?”
马车内再度陷入沉默,直到霍府,霍少煊都垂着头,并未回应他。
谢书年早有预料,打个哈欠,敷衍地抓住霍少煊胳膊,将人架下去,霍府下人连忙出来迎接,谢书年听见霍少煊忽然嘟囔几句什。
他顿,旋即立马将耳朵凑过去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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