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年微微愣,特地低头看看对方脸色,这才发觉霍少煊脸色红润,眼神迷离,他当即漏声笑,“哟,真醉呀。”
霍少煊学着他笑着模样,语气嘲讽,“是呀,谢大人没瞎呀。”
谢书年这才边笑边扶着他朝外走。
两人上马车,更加肆无忌惮,谢书年目光朝对方胯间扫眼,挺矜持触即离,轻咳,“你……”
“好得很。”霍少煊抬起脸,醉意明显,似笑非笑,“应当比你管用些。”
待到众人打道回府,秦修弈被贤亲王绊住,他边回应,边不着痕迹地朝霍少煊所在方向扫两眼。
只见霍少煊步伐微飘,恰好撞到位路过之人,那人愣下后垂头细细打量霍少煊脸色,似乎笑着说句什,旋即扶着人朝外走去,瞧着分外和谐。
秦修弈淡淡收回视线,继续笑着同贤亲王互诉衷肠,心中却思绪万千。
方才那人是……户部侍郎,谢书年。
其父乃左谏阁主,也就是当初点出“君相不合”,令霍少煊入宫作陪领头羊-
霍少煊酒量般,但今夜着实苦闷,时不察便饮下三杯,难免有些微醺。
虽说秦修弈并未明说,言辞隐晦,但总归有人会往这方面猜。
霍少煊再怎不在意,也是名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男子,即便此法确举两得,既保全贤亲王颜面,又为他扫清后路。
可他霍少煊颜面何在?
醉意驱使之下,霍少煊脑中闪过秦修弈笑吟吟面容,他嘴角微挑,忍不住轻笑声,瞧着十分阴森可怖。
谢书年拍拍折扇,很明显地嘲笑,“大人说得对,只可惜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今夜之后玄京诸位大人梦中贤婿就该换人咯。”
霍少煊虽说脑袋昏沉,但并不妨碍他反唇相讥,“谢大人言之有理,不过霍某虽说担不起这名,但也架不住诸位抬爱……谢大人若是当真觉得可惜,不妨去试上试,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谢书年轻“啧”声,凑近些压低声音道,“罢,
谢府马车内。
派和谐之下,是两位互相嘲讽人。
方才大臣们三三两两往外走,皆是满面红光,熟与不熟都点头聊上几句,谢书年有意借此问问霍少煊,谁料方才走近,就被他撞下。
谢书年当时以为是什新路数,弯腰戏谑道,“霍大人,脚步这般虚浮,难不成真有什难言之隐?”
霍少煊没有立即回答,顿顿才回个字,“滚。”
当真是大逆不道,他方才竟然想撕烂那张胡说八道嘴,再用阿婆常用细针穿线,仔细地缝起来。
缝两层,严严实实,连风都不漏。
啊……那张脸也是如此令人厌烦,干脆揍成猪头模样,再倒放进酒缸里泡着,那想必定顺眼得多。
霍少煊半阖着眼睛,副昏昏欲睡模样。
好在寿宴接近尾声,众人皆是脸色红润,两眼发虚,互相拉扯着互诉衷肠,这对比,兀自冷脸霍相辅并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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