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卦象,并非大吉,而是大凶。
秦修弈听后并无太大反应,只是抿抿唇,请他顺势点点霍少煊。
柳轻越知道,他并非信命之人。
在看见湖边霍少煊后,他偶然发现对
霍少煊心中本就团乱麻,并未细想,头也不抬地扶着他上楼。
秦修弈得以正大光明地用目光描摹对方后颈,眼神很暗,犹如只猎食野狼。
等到时机成熟,他很乐意让霍少煊知道。
自己究竟有多清楚他是谁。
如今夜色已深,诸位侠士也准备打道回府。
“遵从本心。”
这四字像是双无形大手,狠狠扼住他脖颈,令人呼吸窒。
可在朝堂尔虞诈岁月里,他本心也随着记忆中小九并淡去。
如今所求本心,却再难寻本心。
霍少煊思虑良久,方才抬步。
夜幕之下,朦胧不清。
霍少煊心重重跳,柳轻空稚嫩面容与他那双深沉眼睛并不相符,就这般直勾勾地看过来,在夜幕下甚至显出几分怪异。
霍少煊薄唇微抿,这位少年卦者眼神似乎可以洞悉切。
柳轻空见他褪去谦逊有礼表象,眼神也变得冷厉警惕,意味不明地勾唇,并未多言,而是转身离去。
只是刚抬步,身后就传来霍少煊嗓音,显得有些深沉。
秦修弈扶着霍少煊上马车,回头朝众人挥挥手,灯火朦胧,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大黑身边少年。
柳轻空仍然是副阴沉模样,随意抛抛手中铜钱,微不可查地朝他点点头。
秦修弈勾唇,眨眨眼表示感谢,旋即转身上马车,众人也都各自归家,只有大黑和少年未动。
良久,大黑才悄声问,“柳兄,方才啸北与你……”
柳轻空闻言转身就走,显然不打算回答,任凭对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慢悠悠打个哈欠,眼中闪过丝沉思。
心中揣着事,回去时就如同醉酒般浑浑噩噩。
迎头撞上具温热躯体,霍少煊清醒不少,连忙道,“失礼,在下”
肩上陡然重,对方揽着他就往前走,熟悉嗓音在耳边响起,许是微醺缘故,很是慵懒,“阿兄,失什礼啊,你若是想非礼,倒能勉强满足呃!”
在那双手暧昧地下滑至腰间时,霍少煊本就不美妙心情顿时更加微妙,随之而来就是浪高过浪怒火,他顾不上礼仪,立即用手肘撞下对方胸口,借着搀扶动作靠近些,咬牙低声道,“陛下,看清楚臣是谁!”
秦修弈淡淡垂眼,看着毫不知情,将脸送到自己跟前来人,顿顿后扶着额头,顺势靠在对方身上,学着他模样凑近,语气乏力道,“啊失礼,酒后失言,还请爱卿见谅。”
“柳卦师,不知可否指点二?”
柳轻空摩挲着手中铜钱,没有立即回答,思忖会儿后淡淡道,“遵从本心。”
霍少煊愣。
趁着这个间隙,柳轻空已然走远。
徒留浑身紧绷霍少煊在晚风中拧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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