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面色微红,忍不住又多瞧他两眼,正欲说些什,忽而余光中某道白影闪,状似无意挡在霍少煊身前。
“家阿兄说话向如此。”秦修弈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姑娘,莫怪啊。”
作
秦修弈闭着眼睛,无声地勾唇。
“是啊。”
——
马车穿过山林,从鸟啼犬吠乡野,缓缓驶入喧嚣城内。
伴生城紧临着玄京,又有靖王夫妇坐镇,多年来都未曾出过什岔子,城主是与靖王志同道合之人,总是笑眯眯模样。
秦修弈目光掠过对方细窄腰间和俊朗面容,旋即目光淡淡地偏过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只道,“阿兄,该入戏。”
陛下金口玉言,他自然不能不听。
霍少煊丑话说在前头,“这是自然,往后若有得罪,还望啸北海涵。”
啸北这名,他在外闯荡多年,被不少人叫过,但多数只是匆匆应,便没后文。
像这般心中悸,唯有这人。
令人时反应不及,是臣逾越。”
“爱卿言重。”秦修弈缓缓睁开眼,“你在外,自然要省去些规矩礼数,不必介怀。”
“那便从现在开始,在外化名啸北,姓覃,覀早覃,方便起见,你便是兄长,你兄弟二人游山玩水,可清楚。”
听见兄长二字,霍少煊眼皮子跳跳,而后点头,“是,陛下唤臣秉谦即……”
“覃秉谦。”秦修弈意味不明地笑笑,“阿兄,都说不必如此拘束,从现在起唤啸北便好。”
秦修弈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命羌明赋寻家普通客栈。
客栈主人是位性格豪爽女子,听来往人叫她“琴娘”。
几人下马车,羌明赋上前与琴娘简单低语几句,而后将银钱递过去。
琴娘目光落在秦修弈和霍少煊身上,没忍住多瞧两眼,娇笑着道,“二位公子气度不凡,随处站都显得那地儿亮堂些呢。”
霍少煊抿唇笑:“姑娘谬赞,眼中有万物者,方能见万物。”
秦修弈抬手捏捏眉心,无奈地翘翘嘴角,眼中片清明。
真是没出息。
“与苏大人牵扯几位,左谏阁主与厉尚书已递交证据,朕恰好外出,便全权交由皇叔处理。”
秦修弈重新闭上眼睛,像是随口提。
霍少煊目光微变,如今尚不清楚秦修弈心中作何打算,他沉吟片刻,模棱两可道,“能揪出几只老鼠,倒也算桩好事。”
霍少煊心中微乱,旋即沉默瞬,“陛下,于情于理……”都应臣唤陛下兄长才是。
秦修弈看出他心中所想,皮笑肉不笑道:“如今你并非君臣,再说,明眼人想必都能瞧出,谁更像兄长些。”
这话从秦修弈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莫名嘲讽感,虽说男子对年纪并无太多计较。
但什叫“明眼人都能瞧出谁更像兄长些”,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老吗?
霍少煊无名火起,侧头遮住嘴角冷笑,“……是,陛下风华正茂,臣羡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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