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没有错过他小动作,当即轻笑声,并未立即开口。
霍少煊陡然意识到不对,四周似乎格外地安静,他立即掀开帘幕往外瞧,发觉他们并未与大臣们起,而是走另条小径,他拧眉回头,“陛下”
入眼即是秦修弈放大俊脸,这令八风不动霍少煊肉眼可见地慌乱瞬,背脊瞬间抵住马车壁,秦修弈被他反应取悦到,勾勾唇,“怎,相辅难不成担心朕会害你?”
他这说,霍少煊反而冷静下来,从鼻腔哼出口气,轻笑:“自然不会,只是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波澜不惊四个字重新回到霍少煊脸上,秦修弈挑挑眉,有些乏味地靠回去,嗓音懒懒,仿佛随口说。
两人走到林荫处低语几句,霍少煊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宣王、江王,见他们面色微沉,又自然地收回目光,心中微嘲。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众人心思活络,个盯着个,若说方才狩猎他们瞧得津津有味,仿佛看戏般,如今又有几人能想到。
自己实则就是那山中兽,笼中雀呢。
不过多时,秦修弈与贤亲王折身返回。
羌明赋立即上马,率领玄京卫为众人引路,霍少煊敛去思绪,方才上马车,就听见外头阵喧哗。
臣之托入宫辅佐朕,外出受限暂且不提,性子又倔,只言片语便能惹人不快,虽说忠言逆耳,但朕喜怒无常,保不齐就会迁怒。”秦修弈手上用力握住对方手腕,笑眯眯道:“所以朕思来想去都觉得,将令牌赠予相辅,再合适不过。”
他眼神四下扫。
“诸位觉得呢。”
“这是自然。”
“陛下英明”
“方才心血来潮,便想与爱卿商量此事。”
说得倒是好听,难不成给他选择余地?
霍少煊勉强耐着性子:“究竟所为何事?”
“微服私访。”秦修弈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霍少煊骤然拔高嗓音:
而后眼前门帘被人毫不客气地掀起,众目睽睽之下,秦修弈利落地钻进霍少煊马车,全然不顾外头人心中如何做想。
饶是霍少煊也错愕瞬间,正要艰难地起身行礼,就被秦修弈按着肩膀坐下,他理直气壮地坐在霍少煊身侧,仿佛全然不知他此举给人带来多大压力。
“霍爱卿。”秦修弈拖长语调。
老实说,每每秦修弈主动找上门来,定然没有好事,霍少煊身体紧绷,与君主平起平坐本就失礼,但如今别无他法,霍少煊只好倔强地往里侧挪挪,以表尊敬。
“陛下,不妨直言。”
此情此景,众人心中即便百般不情愿也只好附和。
秦修弈满意地点头,动作自然地收回手,轻轻捻捻拇指。
霍少煊深知袖袍之下恐怕泛起红痕,再抬眼瞧手心令牌,只觉得像是捧着块烫手山芋,但权衡利弊之下,他并未多做犹豫,行礼领赏。
“谢陛下隆恩。”
秦修弈摆摆手,定下其余人赏赐,而后掠过霍少煊,笑着朝贤亲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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