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朝堂之上,护着你。”
“昨日父亲还同夸你,诸位大臣也都称赞。”霍少煊好笑地偏头看他,“你倒好,溜得比谁都快,享乐时,待回宫,陛下定要降罚。”
“要罚便罚,才不愿听那帮言官挑三拣四,每回都得给人挑些错处,若有不服直言便是,动不动就参人本,拐弯抹角讨人嫌上次张大人话里话外都暗示林将军决策有误,可他人在京城,又怎知那时情况危急,将军若不暂舍风关渡,风狼营恐怕要折损八千铁骑,若舍这八千铁骑,确是能打‘胜仗’,可若是选,亦选败。”
“风关渡能再打回来,可倒在血泊里兄弟,却再也回不来。”
秦修弈直神采奕奕模样,说到此处声音却渐低,霍少煊瞥见他眼底闪而过低落与哀伤。
战场就是如此,少不牺牲离别,但他只在书本上见过,未曾有太多见解,但如今瞧见秦修弈神情,他鼻翼翕动。
边关趣事。
霍少煊听得认真,他不曾见过战场,但心中也存有片血性,秦修弈绘声绘色地说着,不过只言片语,便令人听出风关百态,个朦胧却完整边疆缓缓成型。
直到宫中来人,两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二人是意犹未尽,秦帝却在宫中气个半死,小九从未离开他如此之久,心中难免挂念,强撑着君主之仪未曾询问半句,人在玄盛宫干坐两个时辰,左等右等也没见到他小九。
直到林将军觐见,他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这问才知,那小兔崽子马不停蹄地朝国公府去,他当即也顾不得什失态,气得用力将奏折扔到案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似乎嗅到,寒霜裹挟着血腥味道,沉闷冰冷。
半晌,霍少煊才轻声开口。
“幺秦。”
“嗯?”
“等来日少煊入仕途,定不让他人参你。”霍少煊放松身体,肆意地在草地上滚圈,来到秦修弈身边,撑起身子看向他,半开玩笑地许诺道。
林将军只好起身相劝,好说歹说才稳住震怒秦帝,命人连忙将九皇子请回来。
秦修弈自知理亏,在父皇跟前又是装可怜又是撒娇,可算是将秦帝哄得心软,这事才不之。
而后摆宴接风洗尘,九皇子自然不得安分,这次索性拉上霍小公子,两人躲避守卫直接逃出皇宫,骑上马,朝处荒野而去。
此地是两年前他为教霍少煊习武,特地寻处荒郊。
不多时,两人便气喘吁吁地躺在处大树底下,秦修弈嘴里叼着个野草,叹息道,“还好咱们逃出来,落得个清闲,否则不知要应付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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