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继续给魏丞禹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下午打车去学校,寻到他们宿舍敲门,有过几面之缘舍友脸倦意地看:“你是……”
“是魏丞禹朋友。”问,“他还在学校吗?”
舍友狐疑地回答:“没有啊,他昨天不就考完试。已经回家。”往里头望,桌子确实已经清空,只摆个闹钟。朝他道谢,离开学校。
晚上陈敏博又打电话催促:“想好吗?给个确切回复。”
硬着头皮讨价还价:“让和他见面再说。”
头皮发麻,像经历场蝉蜕,蜕掉身上没有扒牢勇气,生机和喜悦之情。重回本真,变回自己。
说:“能不能让见下他爸爸?”
他们两个都笑。陈敏博:“跟你交流太吃力。见他爸爸有什用?他爸爸最不想见到就是你,是你把他儿子带到沟里。”
改口:“那再给三天……”
“太长。现在你肯定也联系不上魏丞禹。”他又立刻打断话,“双休日内,们可以安排你们见次面,把话都说清楚。”
“还没想通?”陈敏博说,“你这样纠缠博弈很不讨人喜欢。”然后就把电话挂掉。
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劝自己乐观点,魏丞禹知道肯定也会反抗,他脾气本来就不算太好,还和魏信楷水火不容。然后又想到陈敏博和王叔说话,好像也有道理。但们明明都是人,他们却总是想当棋去下。又想到信蓉两个字挨在起,命运弄人,是真有点倒霉。
周日整个白天都没有再等来消息,蒋阿姨不断把三个抽湿器里水清走:“太潮,怎这潮……”墙面砖瓦都是湿漉漉,到处都是眼泪。拿着伞作势要出门,她拦住问:“干什去啊,外面这大雨,马上吃晚饭。”回答:“去找点东西。”
沿着路往后走,只记得高中时魏丞禹和随口提过:“住你后面。”原来有那多岔口。个个试过去,碰到三
两个人走时,蒋阿姨和送到门口。王叔拍拍肩,语重心长:“希望们过来这趟不是白费力气。”他和差不多高,却觉得自己矮下去截。
晚上每隔半小时打次电话给魏丞禹,果然没有人接,每次都是“您好,您拨打电话已……”最后听到这个声音已经发怵,就把手机关掉。
窗外开始下雨,据说今天是入梅第天。门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点点哭声,跳下床走出去,看到阿姨抱着她哄:“哭什啊,今天受惊吓是不是?哦你看,哥哥来……”
阿姨把她递给,点点抱住脖子。颠颠,再左右晃晃,她就不哭。楼下蒋阿姨正忙着把抽湿器拿出来,看着,听到耳边点点说:“。”
侧过头看她,拍拍她背:“睡觉吧。”她拿额头笑嘻嘻来抵脸颊,再过会真睡着。也好想有人能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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