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又说对不起，躲过
眼神，“家里其他亲戚都以为爷爷熬不过这
次，想要准备后事
……但不能觉得爷爷不行，只能候在那里，也没人替，也不怎
想走。”
抬头看他。因为光线昏暗，前面没有察觉，现在发现魏丞禹脸半掩在兜帽下面，胡子拉碴，气色看上去也不怎好。
有点心疼，凑近含住他嘴唇，含糊道：“辛苦辛苦。”
可能因为是除夕夜，酒店空房间很多，毫不费劲就订到间双人床。刚刷开门，滴，听见喜悦声解锁音，魏丞禹就把推进去。
没来得及把房卡插进卡槽，他摸黑把抵在门上，凑近吻，咬嘴唇，再下子把抱起来，走过廊扔在床上。
走在路上，看到楼宇间不断有烟花绽放，鼻子里充斥鞭炮燃尽硝烟味。
和魏丞禹在酒店门口碰面，他站在暗处，兜起外套帽子。等靠近，发现他指间有点星火闪烁。
“……你在干嘛？”靠近他问，“怎突然开始抽烟？”
魏丞禹神情有些错愕：“来？哦，就随便抽抽。”他看着笑，“装装逼，帅吗？”
“最烦装逼人，”说，“而且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不许抽烟。”
体，不要太累……挂哦。”本来想问问他想不想，发现这个情况不适合谈情说爱，还是咽回肚子。
要挂电话，他忽然“唉”声。或许没想让听到，但还是被灵敏耳朵捕捉到。
问：“怎？”
停顿下。“想你。”电话那头说。
太好，心里实墩墩，立刻积极响应：“也想你。”
虽然有过第次，但还是有点紧张，这时候才想起来：“没准备……”
“……酒店应该有。”他起身去卫生间，过会带出盒没有拆封安全套，和瓶酒店准备给住客保湿乳液
他噎住。乘胜追击，凑近嗅嗅，故意评价：“还有点臭。”
魏丞禹立刻把烟掐灭，丢进立在旁垃圾桶，然后回头看：“唉，你这说，都不好意思亲你……”
但没等他说完，就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好想你啊。”说，“你是不是挺忙，也不怎和说话。”
“生气？”他把箍住，亲亲耳朵问。
“有点。”看着他说，“但现在已由阴转晴。”
“你在家？”他好像下定什决心样，“出来吗？”
紧张地舔舔嘴唇，有些犹豫，这次家里不止有蒋阿姨。但天秤早就悄悄摆好砝码，依心意判好孰轻孰重。两秒后滚下床，把睡衣换掉，随便套件外套下楼。
客厅里爸妈在聊天喝酒，爸爸坐在大沙发左侧，妈妈坐在旁边小沙发。茶几被拉近，摆玻璃杯和酒瓶。
他们听到声响看过来，佯装镇定：“朋友喊，出去趟。”
妈妈好像有些醉，不在意地抬抬手把挥走，就像朵云顺利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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