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熙没有说话,往前移两步也靠站在墙边,两人之间隔个拳头距离。
段漫长死寂过后,许临熙嗓音哑着,开口问今天两人见面来第句话。
他语气明明很温和,但莫名地,就像射出支淬火箭,精准无误,狠狠扎在时允心上。
“时允。”
许临熙突然害怕知道真相,但又不得不问:“那天晚上……你把摄像头,藏在哪?”
也就是这声,同样引来楼道里刚好路过医护人员,病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从外打开。
“许临熙。”
许艳萍唤声他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咬得特别重:“你太让失望。”
她这声话音落地,几名护士刚好来到病床前,俯身查看许艳萍现在精神状况。
“请家属先出去,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要炸,耳边循环往复都是许艳萍歇斯底里哀嚎,听得他心如刀绞。
他两手撑在床边本能地想要俯下身子紧紧抱住母亲,告诉她事情远没有她想象那不堪与糟糕,然而话到嘴边,出口却只剩下那单薄句:“对不起。”
说很多遍,循环往复,毫无意义。
“说对不起有什用?”许艳萍掩面哭出声:“花二十几年功夫把你培养成才,你转身却和个疯子联合起来在背后狠狠捅刀,真太失败。”
“妈。”许临熙呼吸跟着乱,声音也抖得厉害:“给些时间,会和时允沟通……”
同样句话,许临熙平日里穿着白大褂不知对手下接诊病人家属叮咛多少遍,现在轮到自己,角色互换却依旧没有任何反驳余地。
佝着肩背默默退到边,他就这样站在原地动不动,静静看着护士为许艳萍做检查,更换吊瓶。
直到耳边听到再次提醒,他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步伐缓慢、悄默声息退出病房。
时允从始至终直靠站在楼道墙边,听不清病房里两人对话,却能听到自许艳萍口中发出声声哭嚎。
门边响动传来瞬间,他寻声转过头去与许临熙四目相对,深知自己此刻模样有多颓败,而站在对面人也不逞多让。
“他都这个这样子对你,你还想着去找他!”许艳萍手从脸上拿开,猛地挥下来,将他未说完话从中截断,只露出那被双泪水糊住双眼。
“最后再问你遍,能不能跟他分手?”
许临熙眼睫微微颤动,舌尖抵在齿关半天说不出句话。
他不想违背自己心意,很想告诉母亲他不能,然而眼前事实又在遍遍不断地提醒他,母亲现下已然经受不住任何刺激。
将他踌躇看进眼里,许艳萍闭眼,无望地仰天长叹声,眉宇间尽藏着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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