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雁归痛不痛，乖……待会就好
，
想办法好不好……”
“雁归，好想你，
直想回去见你，想着解决冯东，就带你看看苗疆……”
左轻越声音越来越抖，“……还没来及好好待你，还没问问你这些
所有
骄傲和自负在这刻被碾成齑粉，什
“蛊王”，什苗疆少主，什保护……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废物！
幼时被爹娘护着得以苟且偷生，如今不但让心头挚爱在外奔波受苦，更是为救他被折磨至此。
想起曾经在狱宫所作所为，左轻越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章青从愣怔中回神，看着少主如此六神无主模样，心里咯噔下，立即开口，“快，找出口带路！”
“做……做，到……”
仇雁归眼中闪过不舍，剩下便是不在加以掩饰，浓烈炽热爱慕。
他其实很不甘心，没能陪少主走到最后，不能看着他日后是何模样，但……能走到如今，他已知足。
少主……
又像是留恋般，仇雁归轻轻吻吻少主耳廓，而后彻底没力气，软倒下去，手却仍攥着少主袖袍。
洞府内万籁俱寂。
那刻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愣怔呆在原地，左轻越猛回头，看见令他心如刀绞幕。
“雁归！”左轻越不可置信喊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崩溃。
他心心念念人痛苦捂住心口，手微微发颤，握着归墟单膝跪在地上，另只手捂住嘴，指缝中不断有黑血溢出。
血滴落在地上汇成小滩痕迹，左轻越望着那血中挣扎扭曲蛊虫，瞬间仿佛整个人被雷击中。
少主神色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似。
仇雁归痛苦揪住胸前衣裳，像是有万蚁啃噬着心脏那般。
他气息越来越弱。
就这样在左轻越眼前点点消逝，他只觉得心口被人生生挖开似疼，他小心翼翼抱起人，大步朝外走去。
雁归不能死，他不能……他有办法，无论什办法……
他没有说做到什，但左轻越几乎瞬间明白。
他说是——护你周全平安。
三年前是，如今也是。
“属下仇雁归，定护主子周全平安。”
他仿佛看到多年前刺客对他许诺时，凌厉眼眸中只剩下清亮光。
那是蛊。
他思绪混沌搅和成团，那不是秘术，也不是其它什……
那竟然是蛊。
左轻越什都顾不上，他大步朝仇雁归跑去，不管不顾跪在他身侧抱住他，他早已遗忘慌张和恐惧再度卷席而来，左轻越眼前模糊，他胡乱用脑袋蹭蹭仇雁归脖颈，力道很轻，无措看着仇雁归面露痛苦模样，喉头哽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碎气声，“雁……雁归……”
仇雁归疼说不出话，像是灵魂出窍似，只能隐隐看见少主悲痛欲绝模样，有液体滴在脸上，他有些心疼，用尽所有力气，才费劲凑到少主耳边，轻声道，“少……少主，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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