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秒。
“嗯。”刺客垂着脑袋,调整姿势面向左轻越跪坐着,抬起头用清亮眼睛看着他,声音还有些干涩,“想。”
左轻越神色不明垂眸,仇雁归心中忐忑,被看头皮发麻,但还是固执没有垂下头。
按少主意思,他现在应该是……
所以这样讨主子欢心,应该没错吧。
仇雁归眼中隐秘期待点点黯淡下去,慢吞吞重新坐回去。
那暗卫面无表情打开门,便静候在旁,刺客没心情去想其中原由,静静将头抵在墙上。
突然,阵熟悉脚步声响起,带着从容不迫却又神秘意味。
仇雁归愣,立即转头望去。
他眸光里渐渐倒映出个身影,他不久前目送过那道身影离去。
——
连几日,仇雁归都没有再见到少主。
狱宫寂静空荡,每日他只能在用膳和换药时见到活人,玄铁沉甸甸,仇雁归习惯性盘腿坐着,侧目望向门口。
就好像下刻,描红袖袍就会出现,用那熟悉嚣张语调嘲讽他。
这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刺客而言,实在太煎熬。
垂下眼,叫人看不清神色。
影六神色微惊,“主子是说?”
“你这些年能轻而易举查到不语阁内情,当真以为是巧合?”左轻越闭闭眼,鲜少露出几分疲态,低声道,“……下去吧。”
当初之事他不信没有隐情,只是无论是什隐情。
刺客都背叛他。
但左轻越仍然没有开口,沉默良久,仇雁归原本紧张到狂跳心渐渐冷
“少主。”暗卫低声道。
左轻越目光直勾勾盯着刺客,闻言只是轻轻摆摆手,那暗卫会意,无声退下。
仇雁归对上那似笑非笑目光,这才如梦初醒垂下头,局促僵直着身体。
“近日如何?”左轻越走近些,望着刺客明显瘦削不少面容,呼吸微不可察顿,但很快又低低笑声,“想没有,雁归?”
仇雁归抿抿唇,久未言语令他喉咙干涩,左轻越也只是故意逗弄他,并未指望他能张开那堪比蚌壳嘴。
刺客心中沮丧,或许在少主眼中,他不但是个叛徒,还是个没有点骨气懦夫。
“砰——”沉闷响动传来,仇雁归很熟悉这个声音,这是狱宫大门被打开。
此时并未到用膳时辰。
仇雁归神色变,眼睛里忽然多几分神采,他膝盖微曲,跪在玉床上作势起身,可下秒他看清来人。
只是名暗卫而已。
左轻越眼中盛满山雨欲来情绪,当年痛楚记忆犹新,他竟辨识不出那究竟是伤处,还是……
“是。”影六压下心中涌起波澜,立即转身离开。
眼睛似乎被什闪下,左轻越眯眯眼皱眉看去,旋即目光凝。
案前随意搁置着个其貌不扬木盒,缕微光悄无声息落在里头银铃上,左轻越心情无端烦躁,抬手“啪”下将那木盒扣上。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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