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少主。”刺客轻声道，陷入混乱情绪
他没敢抬头看主子
眼。
于是就错过左轻越难得泛着点温和眼眸，左轻越没有逗留，转身迈步离开，嗓音被揉碎进夜雾中。
“回，雁归。”
“是。”
仇雁归亦步亦趋跟着。
晚风悄然而至，下子撞入古树怀抱，树影婆娑印在地上，刺客坐在树干上，下意识垂头看向那抹白色颀长身影。
极强夜视能力让他瞬间看清少主笑意盈盈模样，描红衣袂纷飞，像是荒林中孕育出红纹白蝶。
刺客呼吸窒，沉默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将那灰白雁羽绑在树梢，手指留恋轻捻番，才缓缓放下。
刺客没有立即下去，而是任由自己放空片刻。
其实他根本没有听过这个传说。
雁羽，端详片刻后依言握住，慢慢闭上眼睛。
鸦羽似长睫垂下，多情桃花眸被掩住光华，愈发清绝，犹如月光下降临神灵。
刺客手指不自觉攥紧，悄悄抬眼描摹着少主眉眼，而后又倏地垂眸，手心被用力掐出血印。
寂静之下心悸，犹如掩耳盗铃般不堪击。
“好。”左轻越睁开眼，重新看向刺客，月色坠落在他眸光最深处，像是刺客怎
也无法触及光。
他们身后古树仍轻晃着，婆娑树影被拉很长，忽而有什扑棱着翅膀栖息在顶端树梢，尖尖喙试探啄啄轻盈随着风飘祈愿。
而后展翅，衔着寄托隐没在月光所不及之处。
月滚山峦入眠，青似云下惊鸿。
也不会有灵鸟衔走愿望。
但刺客还是闭上眼睛，冷峻神色不由自主柔和些，近乎虔诚喃喃自语。
“愿少主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再睁开眼时，仇雁归已经收敛情绪，像是什都没发生过似落在少主身边。
“好？”左轻越目光注视着刺客，仿佛没有察觉到异样似。
“然后呢？”
刺客目光愣怔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左轻越眼中闪过狐疑，手中捏着雁羽在他眼前挥挥，勾勾唇，“还没看够？”
“不……属下知错。”仇雁归瞬间回神，垂眼挡住其中闪而过懊恼，旋即上前接过雁羽，声音有些低，“属下这就去绑，少主想要绑在哪里？”
古树枝繁叶茂，丝丝缕缕月光透过间隙渗入土地，左轻越轻笑声，随手指处最高树冠，“就那吧。”
“是。”仇雁归捏住雁羽，清亮眼眸专注看向古树，观察片刻后便跃而起，轻盈掠过枝干叶片，不过几息就到少主所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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