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沉吟片刻,转过身时眼底笑意稀疏,那张妖异脸上有几分嗜血之意,他轻轻笑笑,“当初内乱多年,保不齐就溜走几只老鼠,不过无碍……”
“管他是谁,得罪吞云阁,他就得死。”
扑面而来危险感令仇雁归毛骨悚然,他呼吸微窒。
影六跟在少主身边多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少主意思是?”
“放出消息。”左轻越笑吟吟说,“练蛊反噬来剑宗修养,而后又借着看灯会为由去衡城疗伤,明白吗?”
就好像他站在那里,任何鲜活都是空有其表生机,诡谲气息自他身上漫延开来,连带着霞光都如梦似幻。
如同他精心编织幻境,而左轻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这切。
他立于此境之中,又能置之度外。
忽然,道黑影悄无声息落在仇雁归身侧,他身躯下意识紧绷瞬,又在意识到来人是谁时放松下来。
影六规规矩矩行礼,“少主。”
言语中是不加以掩饰狂妄嚣张。
莫名情绪侵袭而来,仇雁归瞳孔骤缩,他垂眸避开少主漫不经心眼眸,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是。”
“血阁事已经有端倪,你可直接与影十协商,吞云阁人脉任你调用,不必知会。”左轻越满意松开手。
听到关于血阁事,仇雁归顿时忽略那股说不清异样情绪,凝眉道,“多谢少主。”
少主没有应声,漫不经心逗着小鹦鹉,垂下眼眸瞧不出情绪,仇雁归只好默默候在他身侧。
这消息真假难辨,但总有贪心之人会露出马脚,放出身体虚弱消息去引诱他们,前来刺杀人越多,他们能查到就越多。
但这无疑将少主至于危险之中。
影六没什反应,只是低头应声,仇雁归抿抿唇,没有说话。
直到影六离去,左轻
“查清是谁人?”左轻越没有回头,捻着小撮鱼食撒向池塘,锦鲤顿时哄抢起来,水花四溅。
影六简言意骇:“不出少主所料,来皆是死士,此次寻龙山遇刺恐怕牵扯繁多,多方掩护查不出个究竟,应当只是试探。”
“只怕之后要多些防备……”影六神色凝重。
吞云阁仇家无数,他们自然不是怕那帮人,只是如今局势颇有些古怪,以往各个门派龙争虎斗,谁也不曾服过,可如今却像是突然有相融之意,这令人难以揣测。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不得不防。
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影六和影十也不知隐匿在何处。
傍晚后暮色多几分寂寥,左轻越负手而立,身形颀长,清绝惊艳,左肩上立着只姿态矜持绿背鹦鹉,正慢悠悠喂着池中锦鲤,这些锦鲤被养很好,嗅到食物气息,慢慢在他脚下聚集。
仇雁归落后他两步跟着,眸光微闪,那天夜里无厘头想法再度出现。
少主似乎兴致不高。
即便他嘴角仍然噙着笑意,可那眼底幽深寂静,背影透露着漫不经心,也慢慢变成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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