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岚眼底瞬间流露出来些许无措,他费力扯起唇角笑笑,指尖捻起衣袖将腕间伤痕遮挡彻底:“敖战,你……”
还未说完,却是眼睁睁地看着敖战蹙起眉头:“你先出去,不必直候着。”
那副陌生模样看得
敖战这才回神,抬眸望向敖定波,蹙眉“嗯”声。
敖定波眼尾余光撇过站定在旁不愿意动弹张青岚,眼看着大哥身上灵气重新恢复流转,人也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心情十分复杂。
道谢话至嘴边,却又想起来百余年前对方所作所为,敖定波欲言又止。
“啧,”片刻后,敖定波最终还是顶着敖战狐疑视线,咬牙从腰间荷包里取出来大把南海珍珠,股脑儿地塞到张青岚手里:“给你。”
“本王要同东海龙王商量龙族要事。”努力端出来龙王架势,敖定波皱起眉头,故作深沉道:“领赏便退下罢。”
开,同梦中相比,仿佛还要年长几岁。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炙热视线,张青岚怔愣着抬头,下意识地朝人笑笑。
敖定波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仿佛就要消失般青年此时又恢复之前模样,面色红润,眉眼含笑,看不出半分方才身形浅淡时候虚弱。
张青岚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两步,站定在敖战面前。
将被枷锁勒出印痕两只手腕背在身后,青年头长发凌乱,衣衫在海牢之中沾脏污变得凌乱不整,舌尖下意识地舔过干燥唇角,张青岚望着对方冷淡面色,张张嘴,小声喊道:
却没曾想张青岚非但不为所动,反倒是捧着那琳琅满目珠宝玉石,定定站在敖定波身后,视线却是越过眼前人,定定落在敖战身上。
敖战此时虽是恢复小半灵力,却因为原本伤势甚重,时间无法痊愈。即便只是披着衣袍坐起身,支撑着脊背不弯便已然耗去大半精力。
张青岚垂眸,三两下绕过小龙,走到敖战面前。
手松,掌心珠玉便劈里啪啦地落地,同宫殿内那乌玉所制地面相撞,发出当啷脆响。顺势伸手,想要握住敖战无力垂至膝前十指:“……”
却是在对方复杂目光注视下,生生停下自己动作。
“……敖战。”
敖战沉默不语,目光定定落在张青岚身上,喜怒难辨。
脑海中在这瞬间闪过无数纷繁画面——有张青岚神情决绝,割破手腕给自己喂食鲜血,也有两人头顶炎炎烈日,牵手行在深山之间,甚至是梦中同张青岚面容有十分相似少年,坐在树枝上淡然地往下瞥……此时都如同早早商量好般,齐涌至眼前。
敖定波察觉不出来对面两人之间暗潮涌动,先是走至旁,将倒插入珊瑚之中长剑抽出,运转灵力收回掌心。
随即快步回到石床之前,丝毫不客气地挤开张青岚,有意无意地将人同自家大哥相隔开来,揉把自己被灵力冲击震得发麻手臂,咧嘴笑道:“大哥,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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