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监工又重新嚷嚷起来,将刚刚才放下石块不久百余名俘虏从城都边沿处赶走。
群臭烘烘俘虏们不得片刻休憩,迫于血咒和监工威胁,只得灰头土脸地离开晋阳城都,来到外围丛林之中,四下散开,依靠着合抱粗树干坐下,权当做休息。
在适应枷锁拖累之后便朝前迈开步子,模棱两可地沉声道:“既是已经沦为人家阶下囚,又何谈*人不*人,东西不东西。”
“……”听到敖战语气这样淡然,那壮硕汉子反倒是垂头丧气起来:“将军教训得是。”
“若是换那晋阳战败,国君惩罚敌方战俘,肯定要比现在还要厉害。”青年说完,长叹口气。
行人沿着冰河河道朝前行进几里。
多多少少地又从对方口里套出些线索,敖战偏头望眼肩膀上石料,将零散细节拼凑起来,这才知晓月余以前,此处曾经发生过次部族与部族之间战争。
去步,弯腰下来、把扛起放置在冰面上沉重石料小声道:“将军,咱们边走边说。”
避开直在高台上监视中年男子,对方行事十分小心。
敖战虽是时间弄不清自己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却也姑且按捺住心下躁郁,拧起眉头,为不打草惊蛇、学着旁边那人般,从冰面上同样扛起块石料至肩头。
刚刚往前踏出步,只觉得脚踝处猛然收紧,敖战反应迅疾、当即停下脚步稳定身形。
垂眸望去,这才发现每个人脚上都束缚着同样镣铐,那镣铐在人停滞前进时才会隐没踪迹,而当开始迈步行走,便会忽然现行,化作作防止逃跑枷锁。
自己所在部族战败,因此从战场上活下来士兵便成晋阳国俘虏,甚至每人都被晋阳国国师下血咒,不得半点反抗,除非下咒之人身死,永世不得解脱。
战败国俘虏对于个部族而言,地位甚至要比家畜还低下卑贱,身负枷锁,面带刺青,成日只得做些粗重体力活。
听到对方直称呼自己为“将军”,敖战便更确定心中推测……战败之师将军啊,还当真算不得什光彩事——
行人于风雪之中跋涉许久,终于在大半个时辰之后回到晋阳国城都。
指挥俘虏们把石料搬运到应当放置地方,随行监工方才松下口气,将手中直紧握鞭子塞回到腰侧。
敖战面色铁青:“……”
作为真龙,东海龙王向来身份尊贵修为高深,当初即便是天道都要忌惮他几分,又哪里遭受过这样恶劣待遇?
就在敖战眼底,bao戾几乎要压抑不住之时,原本直跟在他身侧那人却是率先步,眼看着众人脚踝处因为镣铐而留下累累伤痕,压着嗓子大骂出声:“晋阳国*/人,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骂完还不忘记朝着那高台上监工暗啐口,盯着对方手里长鞭满脸愤恨。
捕捉到对方口中说出来陌生名号,敖战眼底飞速掠过丝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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