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垫上互相交换下信息,秋焰说姚小桃笔录结果,这份供词里她仍然十分肯定是自己失手杀吴方林。
温遇河直望着天花板,等秋焰讲完后,他说:“因为市里法医直没来,后来警察去初步检查尸体,搬运时候也跟着检查下,吴方林身上伤口都扎得很深,而且平整,下手人不仅力气大,而且稳准狠,点犹豫都没有,很怀疑姚小桃那瘦小女孩子有没有力气能扎得那准那深,更何况还是在被侵犯,那慌乱情况下。”
秋焰直有疑虑也是这个问题,他想想问:“你说,有可能是姚小桃父亲干吗?如果是姚父,他必然要面临过失杀人罪名,但换成姚小桃
村安宁,很值得。”
这份笔录挺长,姚小桃不仅交待今晚发生事——就跟吴渭讲样,吴方林喝醉酒登门犯浑,还要当着姚父面,姚小桃气急之下时失手,并且她坦白,吴方林这样行为不是偶然,而是长期以来就是如此,从她未成年就开始,今天不过是她第次反抗。
后面还交待吴方林这些年在村里各种恶行,哪家没男人他就专往哪家跑,女人们吃亏根本不敢往外说,村长把持着村里唯经济来源,就是水绣商贸公司,如果有女人敢把这件事往外捅,她就再也拿不到商贸公司分红。
跟钱相比,这点“不痛不痒”面子问题,女人们都自己硬吞,虽然所有人都痛恨吴方林,都觉得他恶心,但没人敢跟他们家硬刚。
秋焰在笔录里还看到姚小桃提到年前她诬告温遇河事情,她自述那次去温医生诊所看病,确起过去报案念头,但在派出所里警察通问话把她问怕,令她觉得极度羞耻,遂当场撤案,但是她报案事到底还是传回碧水村,吴方林知道后威胁她要砍她父亲,并且要断她家经济来源,姚小桃原本就不会做水绣,根本赚不到钱,全靠吴方林时不时给点接济,这时遭到吴方林威胁,便不得不什都听他,去诬告温遇河就是吴方林报复,不过最终没有成功。
这份笔录里只写吴方林对姚小桃犯下恶行,没有提及其他人,秋焰看过后问姚小桃:“吴方林对你做事,对村里其他人做过吗?”
姚小桃嘴唇嚅嗫下,目光却看向吴渭,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
天快亮,秋焰接到温遇河电话,那头说法医最终还是没来,市里派警察过来,把尸体运去距离最近殡仪馆,他也跟着起回镇上,问秋焰这边什时候结束。
姚小桃暂时要被看押,吴渭像家长样正在安抚姚小桃,秋焰也跟姚小桃交待几句,让她配合调查,然后就先走。
到诊所门口时候正好跟温遇河碰上,两人前后脚同时回来,折腾夜,都有些疲倦,温遇河直接把大门锁上,挂个“暂停营业”牌子,然后两人起去浴室简单洗漱下,再起上阁楼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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