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皱眉:“不应该是惩罚?”
秋焰笑笑:“温遇河,这世上你最不在乎人就是你自己,拿惩罚你当赌注,你会当回事吗?拿只猫当赌注都比拿你自己会让你多在乎点。”
不等温遇河反驳,秋焰抢白道:“说完,刚刚你已经答应,不能反悔,这赌注押上后半辈子运气,你最好希望能赢。”
温遇河走近台球桌,看着桌上秋焰球型分布,说:“杆清台很难,如果没清掉,那就自然不作数。”
秋焰面无表情,不再说话,盯着桌面看好会,绕着球桌来回走动,衡量,然后开始击球。
但不是这样,这个人冷冷静静,为别人付出时候,就连同自己起烧。
秋焰开局打两只球进洞,温遇河上去打进只球,再轮到秋焰时候,他躬身下去,突然又起身,看着抱着球杆人说:“温遇河,们打个赌吧。”
“什?”
“你先答应。”
温遇河沉默片刻,点头:“好。”
住,有片空地,再往前竟然就是悬崖,那条窄窄却高悬瀑布就在栏杆边,天光深蓝如幕,昏黄街灯照着青白瀑布,夜里两人靠在栏杆上,秋焰突然想到部电影,男主角最后个人站在大瀑布下面,心里念着,“黎耀辉,不如们重头来过”。
秋焰脑子里浮现那画面,看着温遇河,别说重头来过,他跟这个人都还没有开始过,又叫他如何甘心呢。
这里也许是小镇上最大景致,来这块纳凉消闲人不少,有人支几张露天台球桌,镇上年轻人不多,三张桌子有两张是空着,温遇河指指台桌:“会打吗?”
九球而已,秋焰点头:“会啊。”
“玩局?”
颗小花球进底袋,白球在两侧反弹,然后稳稳停在下颗球身后,秋焰屏息静气,眼里再无他物,底袋中袋接连落球,他身姿好看,击球利落,
秋焰说:“不赌输赢,你肯定打不过,堵——如果下杆能杆清台话,你必须答应件事。”
温遇河缓缓点头:“好。”
秋焰定定看着他,说:“不欺骗,不消失,不冒险。”
温遇河回看着他,不说话。
秋焰说:“如果你做不到……”他突然话锋转:“就惩罚这辈子孤身人,事无成,走路掉井里喝水都塞牙。”
“好。”
温遇河去挑两只球杆,自己码好球让秋焰开局。
秋焰打球时候看起来心无旁骛,好像刚刚追着人问那些感情问题都已经抛之脑后,温遇河看着他躬身击球,拿杆量量某只球和球袋角度,再准确击进,整个过程冷静又犀利。
他好像直是这样,交给他件工作,个项目,或是根球杆,他就能滴水不漏地给你做到最完美,仿佛不掺杂任何感情。
如果不认识秋焰,不跟他打过这久交道,温遇河定认为秋焰就是这样人,像团静静燃烧冷白焰火,灿烂而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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