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撒谎,但更不希望温遇河陷进利江澎布下陷阱中。
温遇河是他经手第个社矫个案,也是最失败个。
这些天他写温遇河个案总结,犹如把从最初到如今细细回忆遍,那人病歪歪地在医院挂水,在他普法课眼皮子底下睡觉,在后厨汗流浃背地炒菜,在黑咕隆咚巷子里替他揍人,给他煮醒酒汤,还发鼻孔朝天自拍照,替他不值,含沙射影地怼渣男……他记得那个狂风,bao雪落英山,还有那个令人难堪又难忘除夕之夜。
秋焰想不到竟堆积这多回忆,温遇河彬彬有礼却又浑然无谓,他们之间隔着天然距离,将这距离拉近丁点,是温遇河唯那句,“没有不在乎你”。
可秋焰不敢认为,没有不在乎,就等同于在乎。
房间内找到那张纸条,纸页已经泛黄,笔迹凌乱,似是发病以后临时写下。
秋焰拿到那张纸,周斐问:“要拿去给温遇河看吗?”
秋焰犹豫下,说:“其实有没有这张纸,对那起案子影响都不大,这份物证,你们留着吧。”
周斐点头:“也好。”
秋焰说:“帮个忙,可以吗?”
那句话是安慰也好,是不得已袒露也好,秋焰已经无从论证。
温遇河是个坦白人,但唯独不对他。
“你说。”
“如果温遇河以后问起,就说找遍,没找到,行吗?当然,想他不会来问你,只会来问。”
周斐说:“好。”
这天秋焰没有再回监区医院,以后日子,直到温遇河治疗期结束彻底康复,被收监执行,他也没有再去看他。
他不知道如果见面,温遇河问他找到遗书没,他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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