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却不搭腔,说:“开工出摊赚钱,耽误这久,要喝西北风。”
秋焰说:“那个连星回……要不要从他身上着手?”
温遇河径直进卫生间,盯着镜子,看会自己,特别是眼睛,看起来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眼睛上多道疤,匪气很多,配上这寸头和身板,现在不用挂牌都能看出“假释犯”几个字。
他对秋焰询问置若罔闻,朝外喊句:“要洗头,你洗发水借用用。”
“别瞎说,医生都没这说,就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温遇河叹口气,突然笑下。
秋焰问:“你笑什?”
温遇河说:“下次你再要在那黑灯瞎火巷子里给人欺负,可就救不你。”
秋焰瞬间大脸红,“别乱说,那次是喝多。”
十天之后温遇河才获得医生准许洗上澡,胸前部分仍然只能浅浅地被水淋过而已,那些灼伤还需要时日恢复,但是内部恢复情况不错,检查后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又过五天,眼睛才第次正式拆线,那是在下午,医生和护士把病房窗帘全都拉紧,没开灯,屋内昏昏暗暗,医生叮嘱他尽可能缓慢地睁开眼睛,给足适应光线时间,再视物,看看是否有影像产生。
温遇河睁开眼瞬间秋焰直接把眼睛闭上,他没想到自己比当事人还紧张,不由自主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掐掐。
听到温遇河说:“怎这黑,是没开灯吗?”
秋焰心中惊,开口竟然结巴:“你你,看不见?个人都看不见?”
“嗯,”温遇河说:“那个渣男被撞破现原形,现在应该也不敢找你。”
被这说,秋焰恍然才感觉,真已经好久没跟陆辞联系。
自从无意撞见他和许多斯关系,后面往检察院跑事他都拜托给其他同事,陆辞肯定是不会再跟他联系,秋焰觉得此前相识许多年竟像雁过无痕,他以为自己多少会有点舍不得,但竟然连对友情惋惜都没有。
等眼睛情况再稳定点应该就能出院,秋焰问温遇河:“后面你有什打算?”
他指是继续追查案子事,既然怀疑利江澎,总得做点什。
温遇河眼睛眨眨:“只有几个影子。”
秋焰心下坠,医生叫护士把窗帘拉开条缝,屋子里亮几分,温遇河只手挡挡突然照过来光,眼睛瞬间闭上,过会才重新睁开,说:“哦,看见。”
所有人才松下口气,医生说:“可能还需要时间适应,最近不要去强光照射地方,晚上房间顶灯不要开,开台灯就可以,先适应段时间。”
叮嘱连串注意事项后群人离开,温遇河手还挡着脸,遮着阳光漏进来方向,秋焰又去把窗帘拉上,温遇河说:“又看不见,什都看不见。”
这窗帘并不是全遮光,只是屋内十分暗而已,秋焰想到个可能,温遇河自己已经先说出来:“可能……得夜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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