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说:“陆检察官说,他接到温遇河当年那个案子受害人家属举报,说温遇河去落英山墓地看受害人,这个事儿你解吗?”
秋焰登时紧张起来,他当然没收到过温遇河申请,无论去接触受害人,还是出城去落英山,都是违反规定,就这两条就已经铁定可以取消他假释。
换言之,温遇河要真这干,某种程度上他这个社矫官工作也算是失职,对矫正对象疏于监督管理,虽然所里未必会追究他责任,但他自己第个亲手负责人就出这样纰漏,他会觉得十分自责。
陆辞神色倒十分平静,似是觉察到秋焰紧张,陆辞说:“这位社矫官同志你别紧张,今天来只是核查下情况,温遇河要是违反规定,咱们走正常程序,假释犯中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这跟咱们司法所和你个人工作没有关联。”
秋焰听出他话里意思,这是暗地在维护自己,但他并不需要这种维护,这时倒很快冷静下来,问道:“具体是怎回事?是谁举报?怎发现他去落英山公墓?”
陆辞匆忙赶在下班前去槐金巷司法所,进门正撞见秋焰从楼上下来,正值下班点,四目相对,秋焰惊得瞪大眼睛。
以为陆辞是来找自己,急匆匆上前问:“你怎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来?”心里却又疑惑,怎回事?他不是最忌讳被人看到跟自己有啥说不清关联?
陆辞见他副紧张又愣怔样子,只觉得十足可爱又好笑,迅速看看楼四下无人,轻轻笑着说:“傻不傻,就不能因为公事过来?”
刚说完楼上又下来人,陆辞秒回到六亲不认公事公办脸,大声问道:“您好,是市检察院检察官陆辞,请问你们孟平所长在吗?有个情况想跟她解下。”
楼上下来同事忙说:“在,孟所还没走,在楼上,您上去左手边第个办公室就是。”
孟平要开口,陆辞做个手势说:“还是来再说下吧,是这样,温遇河应该是今天下午去过落英山,还带束香雪兰花去看利宁,正巧他走后利宁父亲利江澎也去公墓,看到花,这才联系说明温遇河违反假释规定事。”
秋焰皱眉:“利江澎说温遇河去过,他碰到他本人?”
陆辞也愣下,摇头说:“那应该没有,但是那束花在墓碑前,证实有人去过,不是温遇河还能是谁呢?”
秋焰似对这个不严谨说辞十分抵触,
陆辞上楼,秋焰也不能现在就走,只能装作工作没做完,跟在他后头也上楼,看着他进孟平办公室。
里头不知道在聊些什,过会,孟平打开办公室门对秋焰招手:“小秋,你过来下。”
秋焰进去,见孟平脸色有些严肃,问道:“怎孟所?”
孟平问他:“咱们所有个矫正对象,叫温遇河,是不是在你小组里?”
秋焰听到这个名字就楞下,点头道:“对,是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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