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说几种药名字,医生说那就还按以前,照单给他开,叮嘱他要规律饮食,忌烟忌酒,秋焰插嘴说:“都病成这样,能直接挂水吗?会好得快点儿吧?”
医生又看眼他:“挂吗?有没有什过敏?”
温遇河摇头:“不用。”
秋焰有些不满,这到底是病人看医生还是医生看病人啊?他呛回去:“不挂?不挂现在就跟回所里办手续。”
温遇河露出无奈神情,又看回医生:“那挂吧。”
等把车开进歪七扭八院子里,看到温遇河缩着脖子坐在楼道口,远看像只瘦骨嶙峋流浪狗。
秋焰按按喇叭,把安全锁解开。
温遇河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车旁边,犹豫下,然后伸手去拉后座车门。
秋焰按下前车窗,大声说:“坐前座。”还坐后头,真拿当司机?
温遇河坐进来,系个安全带都慢吞吞,背后T恤已经汗湿小块,秋焰等他弄好,在狭窄院子里艰难地掉头,直接去最近医院。
营,登不登记说算。”
“那不是吧?法律规定所有人住旅店都得登记,你这是违法你知道吗?”
胖女人“啪”声直接把门拍上,秋焰面前扫过阵风。
又过十五分钟,温遇河才拖拖沓沓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还是佝偻着腰,刚刚这人在床铺上蜷缩成团还不觉得,这会站到跟前,秋焰才觉得他怎这高,即使佝着腰,也还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
医生开药方,他又叮嘱句:“麻烦开便宜点儿药。”医生笔下顿,把款药划去,改另外名字。
想起来这人手机还欠费,挂水钱秋焰也先垫付,两人在输液室占两张座,中间隔着温遇河吊瓶。
开始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第支吊瓶吊到快结束,他人渐渐舒展开来,缓缓伸直腿,靠着宽厚椅后背,呼吸悠长均匀。
秋焰无
快到才想起来问他:“身份证带吗?”
温遇河点头:“带。”
看他这个分分钟就能倒下样子,秋焰直接去到急诊,让他找地方坐下,挂号付费秋焰都手给他办妥,带着人直接去找医生。
温遇河描述自己病症时候倒是有条有理,还用上专业名词,类似中上腹两个肋弓和中间剑突下那个区域间歇性痉挛疼痛,老毛病。
医生说你都比还懂,以前都吃什药?
只是太瘦,穿件洗褪色旧T恤,条同样褪色牛仔裤,T恤过大,牛仔裤也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仿佛走动随时都会掉下来。
秋焰看着他:“还能走吗?这儿停车不方便,车停在远点地方,走过去要十来分钟。”
温遇河做个“走吧”手势,慢吞吞地往前挪着,扶着栏杆步步下楼。
就这小会功夫,额头上已经冒出层汗,秋焰停下看着他:“别逞强,你楼下站会吧,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就自己大步越过他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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