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十分少见,但联想到温遇河医学生身份,秋焰有个很不好猜想,他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某种怪癖变态狂……想到接下来要跟这样人打交道,忍不住心里涌起几分抵触。
看来孟所长说果然没错,做这份工作,确需要皮够糙,肉够厚。
跟着,他在这份判决书上看到个熟悉名字——陆辞,他是这起毁尸案公诉人。
案子在两年前,秋焰回想下,那会他应该刚考上研究生不久,正是热络地追随陆辞时候,但陆辞那时候没太多时间搭理他,刚从外地个地级市提调到澄江,路从区检到市检,满腔心思都扑在工作上,秋焰依稀觉得自己似乎听他提起过正在办个类似案子。
那时候陆辞在秋焰心里是有光环,学长,学霸,母亲口中得意弟子,也是他榜样,这光环直持续到他对陆辞表白,却被拒,并被灌大堆冠冕堂皇大道理那天。
名字。
他对着这名字怔怔,嘴里情不自禁念出来,这名字发音实在太像北京那条著名河,秋焰眼前浮现出片蓝荧荧水光。
他小时候就住在那条河附近,那时候温榆河还是清清凌凌,干干净净,后来听说有几年污染得厉害,再后来z.府又花大力气治理,重新让它变成原来样子。
不过秋焰都没再见到过,15岁他跟着工作调动父母离开北京来到澄江,这里是江南水乡,大江小河山川湖泊在城内遍地开花,水资源最不稀奇,但他直还忘不记忆中那条毫不起眼小河。
他在那河里救起来过人。
秋焰晃晃头,把这些纷繁杂念赶出去,他回郑思心:“来打电话。”
然后用自己号码拨过去,那头竟然还是欠费提示音,郑思心抱怨:“这人怎回事儿啊,别是想着靠这烂招来逃避社矫吧?这也太不把人放眼里。”
秋焰想想:“明早要是还打不通,就过去跑趟,亲自去找他。”
资料表上有联系地址,都是假释人员自己填写常住地,分配社矫地也是根据常住地来,温遇河这个地址离司法所不远。
郑思
两个人,对母子。
发怔功夫只有瞬,秋焰眼神重新聚焦在温遇河照片上。
郑思心讲,“这个人才刚刚拿到假释,前天放出来,要不咱们今儿可以再打个电话给他?昨天跟盛主任拿到资料就打过,欠费关机,想让他尽快过来办手续,别过两天入矫宣告就他人赶不上,到时候还要再为他单独搞个就太麻烦。”
秋焰边应着,眼神还在照片上,寸小小黑白照,监狱囚犯固定寸头,照片上人没表情,眉眼距离近,看起来有些阴鹜,还有点狠相。
23岁,入狱前是澄江医科大学学生,秋焰看到他判决书又愣住,被判刑罪名竟然是“盗窃、侮辱、毁坏尸体罪”,情节严重,且在法庭上态度恶劣,被按最高刑罚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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