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锡有些发懵,他接着说:“你好奇咋知道?不然你以为,老七咋进去?”
“他是入室盗窃,结果屋里有人,成抢劫……”
“他周输五万,急红眼,才开始搞歪门邪道。都说十赌九输,其实是十赌十输。趁早跟你小舅子断联系,看他是裤裆里耍大刀,够jb呛。”说完,三娃就回去接着睡。
范锡盯着发黄天花板,联想苏豪最近行为,觉得三娃猜测很合理。
上班前,他给苏母打电话,让她多留意儿子是否染上不良嗜好,再劝儿子别在外面瞎晃赶紧回家
三娃热情地说:“颠倒着躺嘛,脑袋朝着对方脚。”
范锡藏进被子大笑,把方才对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大能猫”。后者半天才回复,说刚才笑昏厥,自掐人中才苏醒过来。他们天南地北聊很久,范锡没想到,自己会和个中年人有这多话可说。
凌晨五点左右,他被苏豪推醒。
对方非要跟他挤挤,说自己绝对不去卧室睡,要中毒,上呼吸道也火辣辣。
他不想理睬,便蒙着被子装睡。片刻,苏豪轻声说:“姐夫,那先走。最近先找个小旅店住着,回头再联系你。”
范锡:“哈哈,她是你初恋吗?”
大能猫:“不算是,高中时早恋过。其实这些年,也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地对表达过好感,但是个长情人,始终只喜欢老婆个。”又补充:“真,别不信。虽然脑袋略显稀疏,但灵魂如热带雨林般茂盛。”
热带雨林……范锡回想起那座小岛,笑笑,说:“好吧,不像你这有才,比较屌丝,桃花运不旺。”
这时,又从卧室传来阵垂死般咳嗽。苏豪声音闷闷地响起:“把门打开吧,有点憋得慌。”
“不行,开门睡觉不踏实。”三娃说。
苏豪前脚刚走,三娃就出来上厕所。见范锡从被里钻出来看手机,他坐在餐桌旁点支烟,口气吸半根,低声问:“老弟,你不是那什吗,咋还结过婚呢?”
“老婆是好朋友,得病,为照顾她就跟她领证。”
“真够意思。”他猛地点头,又夸范锡几句,像吸饮料似嘬着烟屁股,随后伸着懒腰走回卧室,又探出头来:“对,你小舅子好像沾上网赌。”
范锡皱眉反问:“什东西?”
“网络赌博,”三娃撇撇嘴,“昨晚瞄见他手机屏幕,界面看起来有点像。花花绿绿,猜大小,百家乐之类。”
“几位大哥,你们脚都在外面晾着呢,不冷吗?这样容易抽筋。”说着,苏豪几乎带哭腔。
“火力旺,总觉得脚热,像踩风火轮哪吒似。”
三娃似乎在凌空蹬腿来模拟风火轮,惹得苏豪哀叫:“大哥,别、别折腾,有风,辣眼睛。”
“范锡小舅子,你是不是马上就走?还挺舍不得你呢,明儿咱俩起睡。”
“啊?睡不开吧。”苏豪声音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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