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说要成家是认真?那是气话而已,真。”管声慢条斯理地解释,“人生规划,早就被你打乱。”
“哦,以为你早就重新理顺。”范锡转过个拐角,跺跺脚震亮声控灯,回眸淡然笑:“没关系,不在意。该怎说呢,就是……无所谓。你结婚会祝福你,但没法儿去现场。毕竟你朋友都是上层人士,怕这个屌丝会给你丢人,只能在微信上给你发个红包啥。”
10楼到,他望着墙上数字缓缓舒口气。正打算跟偶像说再见,忽听对方忧心忡忡地低喊:“操蛋,钱包丢!”
范锡愕然,忙问最后次见到是什时候。管声焦急地摸索下裤袋,说刚开始爬楼梯时候还在,应该是中途掏手机时掉出去。
“现金和卡倒是无所谓,身份证还在里头呢,要是被别人捡到可坏。”
下,问:谁给你打电话啊?”
当最亲密人陡然间变得陌生,确是极恐怖。比如,很久以前,你最爱男人对你说:趁早断也好,肯定会成家立业,不可能直跟你厮混下去。
范锡始终觉得这是句真心话,非常坦诚,没有丝矫饰。就像那些抱头蹲在扫黄现场,不着片缕男女。不堪入目,但十分真实。
他搓搓胳膊上鸡皮疙瘩,停下脚步,回头故意露出个阴森笑:“她妈妈,是这样笑吗?”
管声微微后仰,被吓跳,旋即大笑:“吓死哥,午夜凶0啊你!”
范锡赶紧把手里提着袋子放在墙角,随后和管声起顺着楼梯往下走,同时细心留意脚下。
“年初去换身份证,发现自己和十八岁时变化好大。”管声步履悠然,发出淡淡地感慨,“眼神少好多锋芒和锐气。”
“还没去换,大时身份证丢补办过次,明年到期。”范锡猫着腰,细细搜寻。
“想看看照片。”
“挺丑,在钱包里。”他直起身子,叫对方拉开背上包自己看。片刻后,男人把背包拉好,评价道:“不丑,很可爱嘛。这多年你居然点都没变,和大学时样鲜嫩。”
范锡开怀笑,继续爬楼梯,状若随意地问:“你不是想成家立业吗,有合适对象吗?”
“……没有,不知道该怎开始段感情。”
“喝酒呗,醉什话都说得出口。”范锡语气略带揶揄。假如没有理查缺德留下那壶烈酒,他都不知道偶像居然能说出“想♂你”这种粗鄙之语。
管声低沉地笑笑,沉默片刻说:“有人追,很多人。说实话,有时真挺寂寞,但不敢胡来。你懂意思吗?最后次跟人在床上互动,还是你扮成外卖小哥来找那回。”他停顿下,轻轻地反问:“你呢?”
“啊,经常跟陌生人互动。”范锡听见管声倒吸口凉气,像要抽过去,便慌忙结束这个玩笑,“逗你,家里人病着,怎可能出去撩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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