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靠近阳台落地窗位置,有架黑色三角钢琴。这种细腻且极具质感黑,还是头次见。
“这就是你说那个,好贵施坦威。”范锡探出手又缩回,吐吐舌头,“别给你摸坏,哈哈。”
“没事,还怕它硌着你手呢。”管声把条柔软毛巾罩他在头上,“你怎戴着个头盔啊?”
“借辆电动车,装成外卖小哥,就不惹人注目啦。”他擦拭脖子和脸上雨水,“下雨天,外面本来也没啥人。”
他笑笑,管声呼吸滞,定定地注视着他。
刚出电梯,范锡就被个热情怀抱裹住,像娃娃机里被抓住玩偶,几乎悬空着进门,凉爽冷气令他打个寒颤。
火热吻,又令他回温。
管声把他抵在门上,掀头盔,贪婪野蛮地啃噬他唇,呢喃着品尝他嘴角雨水:“好想你,有空就想你,没空时走神儿也想你……”
“那你怎不去找?告诉过你,住哪儿……”他在吻间隙问道,没有得到回答。
绵长深吻结束时,地垫早已被雨衣滚落水珠打湿。范锡赶紧脱下来团团,随后呆望着眼前朝他微笑男人,红肿嘴唇半张。直到对方用脚尖碰碰地上拖鞋,说:“进来呀,傻小子。”
这是个比较老小区,不过是学区房,而且没有小户型。绿化率很高,楼间距也大。管声也投资其他房产,但地理位置没这里好,说还是住这儿最方便。
范锡按照管声曾告诉他地址找过去,按响楼宇门。
“谁呀?”个拐着弯儿中年男声响起。他发现输错,这是同层管声父母家,于是道歉后重新叫门。
“哪位?”是熟悉温柔清朗声线。
“您好,外卖。”他抹把脸上雨水,绷着嗓子说。
他发型,被头盔压得直直愣愣。平淡无奇脸上,湿润黑眼睛正四处张望,整个人就像株淋湿野草,却胜过所有瑰丽芬芳花儿。
管声立定跳远般朝他扑过去,又刹住车,因自己急色而暗暗恼火。为什,这小子只是打扮成普通
“你脸上疤淡多,”他仔细端详管声脸,“能完全去掉吗?”
后者苦笑下,轻轻摇头。
“哦对,把你儿子也带来。”他蹬掉湿漉漉鞋,放下旅行包。刚拉开拉链,帅呆就急不可耐地钻出来四处巡视,阔别已久家令它格外兴奋。
“那地方小,不够它玩,憋坏,不像你家这大……”范锡环视管声家,眼珠好奇地转动。管声早已深入他生命,而他却初次走进对方生活。
房子至少有150平米,装修风格简约素雅,只有三个房间,因而显得特别宽敞。窗外视野开阔,东可观国贸,西可望西山。
“没点啊。”
“可能是您朋友叫吧。”
“什东西?”
他捂住嘴笑,接着用正常嗓音说:“八宝粥。”
咔哒——门开,男人震惊而欣喜地吸口气:“你……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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