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管声和经纪人通话,知半解地问:“你之前代言品牌,是不是都请新代言人?”
“雨哥说,在失踪三个月之后,陆陆续续都和平解约。”管声踢飞簇沙子,嘴角挂着淡淡苦笑,“代言费,全都按照时间折算
范锡隐约听见他沉闷地嘀咕:“……还好命大……雨哥,脸受伤……不严重,但留疤……其他没什,就是晒得挺黑……那些代言还在吗?草,这不玩儿完吗……”
把卫星电话还回去前,他们记下通话时间,共20分钟,告诉这些学生们,回去就付款。
突如其来幸福,令范锡有点无所适从,坐立难安,便开始收拾东西。
记满词曲灵感直升机操作手册当然要装好,还有自制扑克牌,写有各种话题小纸条,用贝壳打磨整套餐具:勺,碟,盘子,小碗……大堆漂亮海螺……
破家值万贯,这些东西太有纪念意义,他什都舍不得丢,统统用布包好,放进自编筐里。
他还没说完,她便哭开。不是呜呜呜,而是哇啊啊,小女孩般嚎啕。她边哭边喊:“你是锡锡吧?你可别骗啊,都被骗好几次,经不住啊——”
“是,是,你先别哭。”
那边,母亲哭声吵醒父亲。后者边说“你咋个就晓得哭”边抢过手机,然而他刚听见儿子声音,便也哇啊啊地哭开。
“别哭,这个电话是借人家,很贵,哭分钟要好几十块。”范锡被他们哭得心酸无比,胡乱编个价格。果然,那边哭声渐歇。
他和父母简单说说自己当前情况,让他们放心。要挂断时,母亲大喊:“别挂,再聊二百块钱!妈妈给他充话费!”
管声叉着腰看他忙活,阵阵发笑:“这破筐还要啊?你怎像妈似。”
“要啊,昨天还是个宝贝,怎今天就成破筐?”范锡轻描淡写地开着玩笑,“那是不是也变成破人?”
“别胡说,你永远都是八宝粥。”管声不悦地蹙眉,和他起清点物品,翻出巨蜥指爪,“操蛋这些爪子就别要,人家没准儿是个国家级保护动物。”
见他面露犹豫,不舍得留下,管声补充:“们在岛上干死它,属于紧急避险,但留着它爪子有可能犯法。”
闻言,范锡果断丢。违法犯罪,可就不能当老师。
他先是笑,接着眼圈发烫,微微哽咽道:“别人还要用呢,等买手机联系你们!”
结束通话,他揉着眼睛深呼吸几次,才压下喉间梗塞感,把卫星电话给管声:“快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管声打听到将要停靠码头,先和在墨尔本留学弟弟联系,让对方现在就买机票飞到凯恩斯,在码头等着。因为他包里现金早都擦屁股,又不确定银行卡还能否正常使用。
他又联系父母,说话时始终背对着范锡,不愿让粉丝看见偶像哭鼻子。
最后,他走远些,打给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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