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什东西,从眼前荡过去。
是条尾巴,上粗下细,如同柄黑色软箭,足有米多长。消失前,它灵活地勾动下,弯成阴险问号。
他猛地抬头,只见密叶之间,只亮黄色巨眼正阴骘地盯着他,瞳孔狭长如魔鬼。
“呃啊——”他发出长长惨叫,向后仰倒,管声没有准备,下脱手。
他头栽下去,被摔晕,眼前黑几秒,几乎忘记自己是谁。短暂宕机后,他惊醒般哆嗦,抓起颈间救生哨狂吹气。
管声笑而不语,很自然地抚摸着他腿,似乎已经摸顺手。
他继续说:“这边风景独好,明天换你骑,带你溜达。”
“骑你?”管声尾音微微上扬,有些轻佻。
“可别想歪。”想歪也可以,歪打正着就更好,范锡暗自妄想。
“可比你沉多,你是刺客,是战士。”
,才松口气。
其实,家本来不穷,但爷爷奶奶百病缠身。刚出名,二老就先后没,天福都没享到。就给他们买块三十万墓地,那风水相当哇塞,前朝后靠左右抱。现在,那地方要八十万。”
“升值真快啊。”范锡感叹。
“这就不懂吧,有很多人专门投资阴宅,炒作升值。”管声叹口气,自嘲而无奈地笑笑,“你说,就家这条件,还偏偏喜欢唱歌、弹钢琴,还偏偏有点天赋,小学就开始写歌。大冬天,妈骑个小电驴子,带去老师家学琴。半路摔,她满脸鼻血顾不上擦,看没伤到,咧嘴笑说:你手没事就好。”
范锡想,怪不得他曾那样爱惜自己手。人穷志不短,是件很累事。
“你怎样?好好,在这呢
范锡哈哈笑,满含期待地问:“回国之后,们起玩游戏好吗?”
“不怎玩,没时间。”似乎感觉得到他失落,管声补充道,“不过,们可以起做更有意义事。比如,你来家,陪写歌。”
“啥也不懂。”
“你在旁边呆着就行,看见你脸,就很有灵感。”管声想仰头看看他,奈何受限于姿势,抬不起来。
范锡暗忖,莫非自己长得很抽象?不过,能直和管声保持朋友关系,真是太好。忽然,他惊愕地眨眨眼,笑容冻结在脸上。
“成功来之不易,所以才不敢谈恋爱,当这久处男,哈哈。”
他话锋转,让范锡有点发懵:“这里面有什联系?”
“很简单,怕被人拿捏,或者没处理好感情被泼脏水。”在这方面,他相当理智且清醒,“其他明星,有是演艺世家,有是音乐世家,非富即贵。呢?家吹玻璃卤猪蹄世家,没得挥霍,输不起。”
范锡轻轻点头,苦涩地想,原来就算自己是女生,这场暗恋也注定无疾而终。男人把事业看得很重,绝不会沉沦于风花雪月。
他搓搓男人头发,喜爱地说:“你头发真好,像鬃毛,千里马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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