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海水变得深蓝,鸟鸣也弱,这座岛屿要打烊。管声笃定道,今晚那怪物不会活跃,因为它拉稀。
他们起刷牙洗脸,起爬上礁石山,又开始玩牌。范锡手气总是不如管声,是啊,从几
父母对他混合双打,还要带他去治病。他悲愤不已,又正值叛逆期,胡乱朝书包里塞几件衣服,离家出走。
他无处可去,坐在麦当劳里把玩着情书,把信封翻个面才看见,那背面写着“请转交苏盼,谢谢”。
他在外游荡,旷课十多天,才结束这场闹剧,期末考自然也塌糊涂。苏盼当然没有接受男生告白,因为她觉得对方是白痴,连信都写不明白。
他苦笑下,收起回忆看向管声:“当时就很震惊,但也没觉得恶心反感。”
“也不反感,凡事只要存在,就有其意义。”没想到管声还挺包容,侃侃而谈,“你说,弯是天生,还是后天受环境影响更多?要是换个环境,还能直回去吗?”
切都源于那封情书。
那时,是高二下学期,离期末不远。在食堂吃饭时,他注意到隔壁班个男生经常偷瞄他。
几天后,晚自习刚结束,男生嘴里喊着“范锡同学”叫住他,塞给他个信封,转身前留下串腼腆笑。
男生高高瘦瘦,不算多帅,但挺斯文。他没想到此人如此胆大妄为,路脸红耳热,紧紧攥着信。到家时,那情书皱得像团擦屁股纸。
他迅速钻进房间,用忐忑而热切目光扫过每个字:“已经注意你很久,你很可爱……明晚放学可以请你喝奶茶吗?漫果时光门口见……”
“嗯……哪懂啊,”范锡忸怩地笑笑,“不过,有个关系很远表舅,有这种倾向,好像是后天变弯,然后就直不回去。为躲避亲戚闲言碎语,跑国外做生意去。”
管声陷入沉默,表情有些纠结。他端起贝壳碗,优雅地啜饮果茶,如同品茗。
范锡也滋溜滋溜地喝着,问:“你喜欢余可可那种特别漂亮女生啊?”
“随缘吧,也不用多好看,五官端正,相处起来舒服就行。”管声垂眼盯着沙地,语气意味深长,似乎带着试探,“要说缘分,和最有缘,好像是你。”
范锡只听出他满腹遗憾,瘪瘪嘴,没说什。
他激动不已,以为自己春天到。刚好母亲进来送水果,要帮他把废纸扔掉,他慌忙抢过,嘴漏说是情书。母亲自然番追问,他头脑发热就此出柜,还说要去赴约。
然后,家里天翻地覆。
父母呼天抢地,哀戚得好像他已经死,正在开追悼会。他时而和母亲吵,时而和父亲吵,父母之间亦大吵。
父亲说老婆家基因有问题,因为范锡个远房表舅亦有此好,喜欢搞男人屁八骨。还追溯到幼儿园时,他曾穿裙子拍过张照片,肯定是那次落下毛病。
最后,甚至骂道:“日你锅敲!你上小学时,把‘破绽’写成‘破腚’,那时候脑壳就瓜,就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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