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脱掉短袖,蒙在头顶遮阳,手提着只鞋,边走边纳闷:“怎没人啊?没码头,没玩儿,也没商店,要渴死。”
范锡舔舔嘴唇,同样感到焦渴,尤其是当身边有个赤膊大帅比时候。他躲远些,说:“再走走,肯定有商店,们赊账喝点东西,回头再给钱。”
片刻后,乱礁逐渐取代细沙,再走就要攀岩。礁石中有块特立独行,形如巨吊,直日苍穹。
“人家大堡礁长成心形还能见证爱情,你怎长成这个鸟样
忽然,范锡痛心疾首地叫道:“哎呀,包,包还在上面!”
“别惦记包,”管声慢悠悠地将湿透黑发向后梳拢,“你那小破包里能有什好东西?”
“很多呢,毛巾、小本子、护照……”范锡絮叨着,语气柔软楚楚可怜,与方才凶狠挥拳判若两人。
管声被他逗笑,忽然揉揉脑袋,脸色阴沉地乜斜着他:“刚才你打?!”
作为保镖,初次动手却是殴打雇主,范锡讪讪笑:“你直抓着不放,咱们两个都有危险。抱歉啊,以后不会。”
噗通——
海浪比俯瞰时汹涌,但很温暖。
帅呆在狗刨,那是它天性。可是管声也在狗刨,不时撞上浪头呛口海水。原来,那足足三四个月才学会游泳,便是自由式狗刨。
范锡拉开自动救生艇,这东西轰然充气弹开。他大喊,让管声放松身体,随波逐流。随后才看清这货,不,男神救生衣已经在入水时脱落,大概是因为穿着不规范。
范锡飞快游过去,以仰泳姿势托住他后脑:“放松,躺身上!”
“以后?没以后。”管声把水淋淋帅呆搂在身边,“对,该给你多少报酬?”
范锡比个OK,说三万。
“新时代新享受,三万块挨顿揍。”管声独自生会儿闷气,又释然地自言自语,“不过,只要活着就比什都强。”
在他开始晕船时,充气艇终于漂到浅海,被嶙峋礁石扎漏气,只剩三分之还鼓着。二人拖着它走上沙滩,坐在树荫下歇息。管声手机丢,范锡泡废,只好开始寻找民居或商店求助。
他们顶着烈日走在沙滩上,被海水浸透衣服很快晒干,析出难看白色盐渍,头发也干涩地支棱着。
“放松,好,不紧张……”管声重复着,却像八爪鱼似缠上来,直接把范锡按在怀里当浮板,牢牢箍着他脖子。
“咳——别掐脖子——”范锡脸颊紧贴着男神结实胸肌,这春梦似画面,却偏偏发生在噩梦般时刻。他实在没办法,抡起右拳,照着管声脑袋哐哐狠砸两下。
管声懵逼同时放松四肢,范锡先把他掀上充气艇,自己也爬上去,最后捞起狗。
“呼……死不,太好……”
他们靠在起喘气,带着劫后余生欣喜,静静地目送那架直升机。它耗尽燃油,如将死飞鸟,盘旋着头扎进热带雨林,不多时便腾起缕缕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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