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弄晴连忙喝止,“不可冲动!”
亭子中,傅鸠停止抚琴,沈无春睁开眼睛。
傅鸠低下头对着他笑,“醒?刚好戏开场。”
苏弄晴上前步,扬声道:“傅鸠,今日天下群雄齐聚浮玉山,你已经插翅难逃。放你抓走九位掌门人,交出《玉竭山顷》,或许你还有条活路。”
傅鸠勾起嘴角,轻轻笑,“那你们是想要《玉竭山顷》,还是想要九位掌门人呢?”
沈无春看向傅鸠,干净眼眸中倒映着傅鸠影子,他轻轻摇摇头,“早该同你站在起。”
傅鸠笑,他轻声道:“睡会儿吧。”
沈无春温顺伏在傅鸠膝上,慢慢阖上眼。
傅鸠伸手抚琴,琴声舒缓。沈无春听着琴声,偎着傅鸠,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苏弄晴带着人上来时候,就看到这样幅几堪入画场景。亭子四面悬挂着帷幔忽起忽落,薄纱吹起来时候,人们看到傅鸠与沈无春。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月光既静又柔,落在地上,像是缓缓流动水。
崖边风很大,吹着亭子边帷幔起起落落,傅鸠坐在案前,面前摆张琴。
“再过几日又是重阳节。”沈无春忽然道。
“是啊,”傅鸠闲闲拨弄琴弦,“山下这个时候正是秋高气爽好时候,山上已经冷不得。”
沈无春没有说话,浓密眼睫在眼下落片阴影,脉脉看着傅鸠。
苏弄晴眉头皱,“你什意思?”
傅鸠随手指指,众人这才看见崖边立着几个木桩子,木桩子上都绑着人。傅鸠挥袖掀开蒙着人黑布,正是被傅鸠抓走九位掌门人。有少林长老,崆峒掌门,华山掌门,丐帮帮主···这九个人都是派之长,也都十分支持苏弄晴。从十年前到现在,这些人从没放弃过《玉竭山顷》。
见到这九位掌门人,各自门下弟子立时就要往前冲,刚迈出步,就见沈无春忽然从亭中飞出,柄长剑掀起磅礴剑意,如狂风过
沈无春伏在傅鸠膝头,白衣同傅鸠黑衣交叠在起,好似他们本来就该如此依偎。
苏弄晴站定,她身边个丐帮长老大喝声,“傅鸠,你这厮快放····”
“安静!”傅鸠声音冷厉。
舒缓琴声忽然变,琴弦探出杀人风刃,那丐帮长老句话没有说完,就捂着喉咙,倒下去。
人群骚动起来,纷纷抽出兵刃。
傅鸠笑声,将沈无春拉下来坐在他身边,摸摸他手,问道:“冷吗?”
沈无春摇摇头,傅鸠握着他手并没有撒开,与他闲闲说些有没。沈无春边看着傅鸠,心思天马行空,不知道落到哪里。
他想起十年前秋天,那个秋天他奔走在江湖中寻找傅鸠,没有找到傅鸠之前,他在想些什呢?那些情绪早已无法细细分辨。
傅鸠忽然抚抚沈无春眉,动作极轻,却又充满沉重情绪。
“沈无春,”傅鸠问他,“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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